不用擔心小鎮上的惡鬼纏身。
這點,我也是不擔心的。
我擔心的是,二叔一直沒有出現,無臉人也沒有任何音訊。我試著聯絡過二叔,他終於還是把那手機號給換了,我撥打過去,那手機號已經成了空號。我心裡很忐忑,如果他們不衝鋒的話,那我的第一次判斷就算是失誤了,其他的不說什麼,首先我肯定會威信大跌,尤其是那些老傢伙,大概之後我要說什麼戰略部署,他們絕對是不會再理我了。
其次,二叔的人不出現,那我們的人就要打頭陣衝鋒,山上何止一兩百儺教邪脈中人,還有死士、高手,我們這邊的人戰鬥力參差不齊,到時候會演變成什麼後果,根本說不清楚。
第三,也是最可怕的,我擔心二叔會從後頭包抄我們,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雖然,我不相信二叔會那麼卑鄙,但還是不能不擔心。
十九日凌晨,二叔的人依然沒有出現,不僅僅是我,已經有其他人開始抱怨擔心起來,我安撫他們說我已經和二叔聯絡過了,他們必然會到。
之後,我就帶著蕭玉兒、小安他們率先上了山。
我們的大戰,正式開始了。
 ;。。。 ; ; 我跟著蕭玉兒和那個男人就上了樓,當時已經是夜深人靜了,樓上特別冷。
蕭玉兒簡單介紹了那個人,說她是東北某市的刑警隊副隊長。我當時心裡就咯噔一下,好像猜到了會發生什麼。蕭玉兒也是沉默了一會兒,才深吸了一口氣,說了句:“都是自己人,你也跟他說說吧。”之後,直接背過身去。不看我,也不看那警察。我不知道她當時心裡在想什麼,我唯一清楚的是,這件事既然和警界有關。就必然和秦劍鳴有關,也必然和八屍續命案有關。
秦劍鳴的案子,我知道。蕭玉兒從來沒有放棄過追查,只是她不說而已,這個女孩子就是這樣,她喜歡一個人獨自默默的承擔,說實話,她性格有點像二叔,有點像秦天展,其實也有和我相似的地方,這性格,放在一個姑娘身上。我總是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過了一會兒,那警察說道:“您也是秦劍鳴的朋友吧,他的屍體在蘭州被發現了。已經做過dna比對,確實是他。”
雖然早已經料到可能是這個結果,但我心裡還是咯噔一下,不由得退了一步,看著遠處,說道:“他是怎麼死的,誰是兇手,查到了嗎?”叉臺估劃。
那警察再次沉默了。
這沉默已經告訴了我答案。
不過沒多久,他就說道:“但至少,現在我們瞭解到幾個有用的資訊,這裡,可以告訴你們。”
“說吧。”我嘆了口氣,說。
“兇手應該和死者認識。”那人說,“死者並不是死於咱們圈子內說的幻象、術法和超自然力量,而是被人活生生用刀子刺死的。我想,這可能是兇手帶著一種反偵察心理。他是圈內人,如果動用圈內的術法,反而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於是乾脆用一般犯罪分子慣常的手法,用刀子。”
我點了點頭,說:“怎麼確定是熟人作案?”
那警察說:“死者胸口中刀,一刀斃命,身上的其他痕跡,可以判斷出,都是死後拋屍時拖拽留下的。兇手可能沒有時間,或者沒有能力直接焚燬屍體,也可能同樣是為了引開視線,所以才沒有使用焚燒類的術法毀屍滅跡……而是深埋在了地下,並且還加上了兩塊石頭……”
“這點不對。”那邊的蕭玉兒說道。
我看著蕭玉兒。
蕭玉兒說:“你還記得,秦劍鳴有一個朋友,給自己的屍體施用術法,以鎮魂一脈的最高階術法驅使自己的身體即便死後也能回來傳遞資訊嗎?”
我點了點頭。
蕭玉兒說道:“鎮魂一脈的人都清楚這術法的能效不僅僅是即便身死屍體也能傳遞資訊,還有一個功能,就是魂魄會暫時性鎖在屍體之內,三日左右的時間裡,屍體若是被強行破壞,魂魄之力會瞬間凝聚並激發而出,以魂飛魄散的代價來擊傷施咒者,那個人一定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根本不敢對他的屍體下手。但是,大概又擔心屍體的咒術會發作,讓他憑藉最後的執念去完成任務,所以便深埋地下,還用石頭來鎮壓。剛才我們討論過,那石頭上撒有符灰,應該是司陰符符灰無疑。”
我點了點頭。
那警員的話語被打斷,顯然有些尷尬,但還是繼續說道:“以秦劍鳴這種專業刑警的應急能力和身手,加之鎮魂一脈的術法,是不可能那麼輕易被人刺中心臟斃命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