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下。
郭樸含笑看著鳳鸞,他這一笑,又把周士元嚇倒。瘦得只有一層皮可見骨頭的人笑起來是什麼樣,可以想象一下有些怕人。
“鳳鸞你出去,我有話要說。”郭樸也不願意稱呼周士元為岳父,三個妻子能不能長伴,他還不知道呢。
鳳鸞不情願地蹭出去,三步回一下頭,很擔心郭樸說自己什麼。郭樸對著銅鏡中的身影微笑,明白鳳鸞的擔心。
再明白,郭樸也要問,他清清嗓子問周士元:“鳳鸞以前定的親事是毛家?”周士元一聽就明白,不知道早上郭家有事情發生的他,還是立即就解釋:“在鳳鸞幾歲的時候,我和毛家酒肆的掌櫃合夥跟生意,當時好得跟一個人,在路上一塊饅頭兩個人分著吃,”
周士元默然,當年舊事重新提起,毛掌櫃的他記不記得!
“有一年我們在關外遇到沙暴,約好活下來就是兄弟,後來說兄弟不如親戚,就兒女結下親事。”周士元在這一方面精細得很,他細細地告訴郭樸:“鳳鸞和毛元小的時候在一處玩過,到大了只怕她們自己都不記得,我不在家過年的時候,鳳鸞母親帶著她回舅兄家過年,鳳鸞和毛元又大了,除了過年過節來送東西見過一面外,鳳鸞再沒有去過毛家。我雖然是草民,也去過京裡省裡,知道姑娘不可以亂出門,很少讓她出門。以前就見面,也是在我家裡說上兩句話,當著大人就分開。”
郭樸疑心去了一多半,不如說他嫉妒心去了一多半,鳳鸞是他的,打上郭家的烙印,早上和毛元在那裡嘰嘰呱呱,雖然沒幾句,透出來的熟悉感,快把掛著丈夫名義的人氣得半死。
他對著周士元點點頭,表示相信他的話,接下去重話家常,身體如何,以後如何。周士元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