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綠油油的迎風招展,小飯桌子離此不遠擺下。紅漆小桌子,有一人多長。
上菜的碟子全是白瓷,裡面擺著碧綠的黃瓜,通紅的蝦仁,山珍野菌是黑色,還有一盤子白肉加上蒜汁調料。
何文忠先道:“這顏色好,”倒上酒來,玉碗裡盛上竹葉青,和荷葉一個顏色。有風吹來,何文忠對上郭樸的微笑,舉起玉碗道:“我敬你,厚朴,此事非你不行!”
郭樸笑得恬淡:“你我不是別人,要我作什麼,你只管說。”何文忠先喝一口酒:“好,”再忍俊不禁:“我要感激方嘗清,不是他,我喝不到你的好酒。”
“這幾天總是他在耳朵根子轉,你也提,我妻子也提,來幾個玩的朋友也提,”何文忠豎起耳朵,郭樸雲淡風輕地道:“別人都說他糊塗了,來的全是世家子,是不要這樣出身的人。”再笑得淺淺又淡淡。
何文忠起身給他深深一揖:“你素來有主意,你別不認,你我多年相識,我知道你。讓他回心轉意,非你不行。”
郭樸掏掏耳朵:“倒不是非我不行,你換一個和方嘗清同玩的人,也能辦到。”何文忠聽話聽音,再給他深深一揖:“你有主意?只要不讓那女人進門,養在外面我不管!”他一通訴苦:
“方大人,真他孃的不是東西。”
“他們眼裡沒有我們,他們自以為京裡待著運籌,我們是呆子,可勁兒廝殺。”郭樸到這裡,半真半假地問:“你和他是姻親,難道不一路?”
何文忠回答得含蓄卻含糊:“我是大帥的兵。”
兩隻玉碗碰在一處,郭樸道:“辦這事,得花錢。”何文忠一口答應:“要多少錢,只要能辦成,讓我妻妹如數兒給你。”
郭樸伸出三根手指頭:“三千兩,以後我花在哪裡,你步步有數。”再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