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床前踏板上,笑眯眯道:“汪家的又說我什麼不好,樸哥,她只陪你一個晚上,你就變了心,不要想我。”
對汪氏不客氣的郭樸,下午才說過不姑息鳳鸞,他不客氣地罵道:“又胡說八道了!”這聲音比罵汪氏還要響,鳳鸞驚嚇地站起來,聽郭樸問:“下午在做什麼?有幾件事母親昨天吩咐你,今天可曾理出來?”
鳳鸞愣在當地,她上午心長亂草,下午亂草雜生,全丟在腦後。郭樸只見她的樣子就明白這一天鳳鸞全在亂想,郭樸動了怒氣:“把家交給你,你就這麼怠慢!”喝命道:“回去理出來!理不出來不要見我!”
垂頭喪氣的鳳鸞出來,心中更添一層憂愁。丫頭送來晚飯吃過,燭下不住手開始理事情。中間還是忍不住,讓蘭枝去看:“公子房裡有誰?”
蘭枝早就看過,聳拉著頭道:“汪家的。”鳳鸞噎了一下,對著燭火出一下了神,再用心理事情。
一件事情有眉目,見蘭枝躡手躡腳走過來,帶著要說不敢說,又不能不說的沮喪悄聲道:“汪家的在公子房裡歇下。”
鳳鸞手一抖,一滴子墨汁滴下來,幸好是落在紙上不在帳本兒上。她難過地去看沙漏,已經是二更後。
這一夜無精打采過去,第二天硬著頭皮來請安,郭樸見到她的小臉兒塌拉著,就要生氣,沒好氣嗯一聲,鳳鸞乖乖出來,老實收心學管家。
下午蘭枝回周家,回來時說周忠有話,請少夫人明天一定回去。鳳鸞最近太順心,想回家就回家,遇到兩天沒陪郭樸又心裡涼涼,見手邊兒事情按進度在理,家也不是現在就件件要她過問,鳳鸞來見郭樸:“要回家去。”
郭樸知道鳳鸞鬧彆扭,他這兩天也在反思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