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鸞嘴硬。
顧氏再道:“陳老者鄰居,新搬來的一家,男的外面有個小,天天罵上門。”鳳鸞不哭了,黑著臉對母親:“樸哥要這樣,我就不要他!”
身子一扭噘著嘴生氣,再說一句:“樸哥!”生他的氣!她這樣憨態,顧氏越發笑個不停。鳳鸞一氣到書案後面,蘭枝侍候慣她,丟下包袱笑:“畫畫兒?”
熟門熟路開啟硯臺,鳳鸞筆山上摘下一枝筆,執在手中更噘嘴:“寫信。”郭樸書案上常備信箋,隨手就是一張攤在面前,下筆茫然不知道寫什麼。
還是畫畫兒來得中意,對蘭枝努一努嘴兒:“取美人玉瓶來。”蘭枝見使喚她,喜歡得描金箱子上取來,小心放在書案上,鳳鸞開始對著畫。
她沒畫過人物,畫廢三張紙,氣呼呼手扶第四張紙,乾脆之極來上一個圈,圈裡兩個小圈,小圈上點著幾點長細墨道子,蘭枝奇怪了:“先以為是花瓶口,這裡面兩個小圈以為是花,這花枝子怎麼長在花瓣上。”
鳳鸞愣住,忽然銀鈴一樣笑起來。顧氏早在女兒身旁,責備道:“你這喜害的,哭一陣子笑一陣子。”
忍住笑的鳳鸞,把美人眼睫毛多劃幾道,這是花枝子嗎?分明是一個美人兒。下面要來上一個紅菱角當嘴,這天氣又沒有菱角。
少夫人動一動腦筋,現在就是一個主意。把自己鑲紅寶石梅花簪子取下來,握在手上沾個墨汁,往紙上一印,一朵梅花小口出來了。
最後幾個點子一一下來,蘭枝吐長氣:“我說呢,原來是澆花。”
鳳鸞嘻嘻嘻,再把淚水多點一些,滿意地放下筆吹吹乾,笑逐顏開對丫頭們道:“喊長平來。”長平是隨身侍候少夫人,來得很快。
見書案上一幅畫,準備一肚子話要過來評題,見到也愕然,這是什麼?大圈套小圈,小圈上生一些道子,灑下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