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伯還關著呢,求你放人吧。”郭樸閉一隻眼睛睜開一隻眼睛:“放人,有什麼好?”
“我好好侍候你。”
“你不是要給我找別人,我等著別人來侍候,你有私房,還要我幹什麼?”郭樸逗著鳳鸞。鳳鸞吭吭憋了半天,出來一句話:“沒有你,誰給私房呢?”
郭樸哈哈笑起來,把眼睛全睜開,調侃道:“鳳鸞不是會掙?”鳳鸞對他打量幾眼,確定是在取笑自己,噘一噘嘴湊上前來,郭樸等著,見鳳鸞果然親了自己一下,希冀地道:“放人吧?”
“啊……欠,”郭樸張開嘴,卻是一個長而又長的大哈欠。鳳鸞氣紅了臉,郭樸懶懶:“還是睡覺吧,睡起來好說話。”
把眼睛閉上,還在說話:“讓那不知道我厲害的丫頭,不知道好歹的丫頭急去,我睡個舒服覺再說。”
近八月的天氣,處處菊花香。汪氏在下房裡焦急地轉動身子,不時伸頭往外面看。透過窗戶看榆樹下光陰,盯著它移動。
兩個婆子在外面坐著打盹兒,頭往前一倒忽然醒來,見門上鎖還在,房中兩個人還在,婆子們繼續打盹。
五巧哭得已經沒有淚水,呆呆坐在冷坑上。好在這裡夏天,要是冬天可以凍壞人。
總算看到有一個人往這裡走,汪氏雙手扶著窗欞,帶著恨不能穿窗而過的神色往外看。來的果然是管家娘子,她只上一級臺階,就有三句話對著她說出來。
“來了,”
“來了,”
“公子怎麼說?”
前面兩句是守門婆子堆笑的話,後面一句是汪氏迫切的話。三句話一起發出,管家娘子倒笑了:“讓我先回哪一句的好?”
婆子們笑得牙花子露著,在這笑的感染下,汪氏勉強僵硬擠出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