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唆。
就是說受人挑唆,郭樸都覺得說不過去。他沒有辦法,只能這樣想,再深恨鳳鸞。就是有人挑唆,也要等到自己回來。再說祖父和父親在家,什麼樣的挑唆能讓鳳鸞一回家就離去?再想岳父一到家鳳鸞就不見,只能還是為毛家。
想到毛家心痛頭痛不能堅持,郭樸再想鳳鸞是受人挑唆。如此週而復始的想著,直到長平引著邱大人過來。
邱大人嚇了一跳,他聽說郭樸今天回來,見長平到衙門裡來尋自己說少夫人不見了的事,邱大人肚子裡還暗笑,郭大人裝得很是停當。
郭大人裝,邱大人理當配合。他裝著著急地跟來,本想在房中無人的時候打趣郭樸。不想來到後,見到的是郭樸面黃氣弱,明顯一副病容睡在床上。
他眼神黯然,很是神傷,邱大人心中驚疑不定,到床前來問候:“大人,你今天才從京裡回來?”
踹掉小家女,另娶名門女,應該是意氣風發才是。郭大人這樣子看上去,卻是一臉失意無魂傷心人的模樣。
邱大人實實在在地被震懾住!
郭樸神傷得不能維持表現客氣,臨安送上椅子請邱大人坐,郭樸頭疼得太陽穴陣陣跳動,斷斷續續地說道:“……又要麻煩大人您,城裡想來搜過沒有。這是我心愛的,我擔心她被壞人挑唆,要就是被人捉走也有可能。說起來我沒有政敵,不瞞大人說,只有京裡的盧家和我不對,因為退親的原因。請大人嚴查,我也讓人四處尋她,只是有一樣,”
他面現陰狠地交待邱大人:“要密訪,訪出來是哪一個挑唆了她,我與他誓不兩立!”
邱大人實實在在地愣住!
這和虞大人說的完全不一樣,面對發狠的郭樸,邱大人試探地問:“會是哪一個挑唆呢?”郭樸面上扭曲起來,他主要懷疑的是毛元,覺得人丟到地獄裡去,所以不讓聲張。郭家的當家少夫人跟著前未婚夫走了,郭大人還大肆追查,這不是自打自面孔。
他不答話,邱大人再試探地問:“大人此事不必介懷,我理當從命追查。”郭樸面沉沉嗯一聲,傷感得不行再道:“或許也有人捉了去,這附近強盜……”
“這附近肯定沒有強盜,以後只怕夜不拾遺,大人在京裡的時候,本省駐兵已經開來,就駐紮在秦王殿下遇刺的那個山丘下。”
邱大人說過,郭樸苦中作樂的扯一扯嘴角算是笑,邱大人直呆呆瞪著他,心裡把郭樸說的話一遍又一遍地想著,每想一遍都有如五雷轟頂。
周氏少夫人是郭大人心愛的?邱大人覺得要問個明白,當下和郭樸說起京裡的見聞,說起寧王殿下,郭樸嗯一聲道:“肖妃娘娘聖眷很厚。”邱大人心中有數,再問道:“有個朋友自京中來,說看到你和工部尚書大人的公子喝酒?看來關係不錯。大人,我的衙門裡需要修繕,工部能撥銀子嗎?”
昏昏沉沉的郭樸無意識地道:“臨棲和我是好友,等我好了,去封信為你說說。”邱大人心裡半邊稍定,半邊更為不安,更要問道:“我也恍惚聽說虞大人和您很是親厚。”
郭樸還是半迷糊著,道:“嗯,我和他好了這些年。”虞臨棲這一次主動請客,雙方雖然不歡而散,至少他還有請客的意思。郭樸對邱大人吐的真話,不過就是說鳳鸞:“是我心愛的。”再說一句:“追查不要聲張。”
邱大人實實在在的糊塗!
他就這麼糊塗的回去,一個人坐衙門裡前思右想後怕多多。把郭樸的回話仔細推敲,剔出來幾句重要的話。
頭一句值得注意的是郭樸說少夫人是他心愛的,再有一句是盧家和他退親後就不能好,邱大人以手拍自己的腦門,暈了暈了,郭大人不是那種見利就忘義的人。再往下,肖妃娘娘很有聖眷,再就是郭大人親口承認虞大人與他親厚。
好吧,就算前面兩句是郭大人的真心話,那後面兩句是邱大人的依仗。苦思到腦門發燙,邱大人也沒有明白過來虞大人是何居心?
按理說,攆走周氏,郭大人傷心後,還是要再定親事。這親事再定,不管選一家,門第都比周氏好。
對了!邱大人明白過來,這是京裡盧大人的意思才對。郭大人好了,盧大人看著眼熱,咦,據以前聽說京裡盧虞兩家是親戚?答案浮出水面,虞大人是為盧大人著想。
邱大人重新微笑,不管如何,盧大人也好,虞大人也好,有朝去京裡,總得有一個見自己情的。
至於傷心難過的郭大人,邱大人一想就噤若寒蟬,他現在要找挑唆的人,眼看著要拼命,這個晦氣頭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