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住的地方。對面兩間,一間鳳鸞和丫頭們,還有一間只得周忠三個人住。
大舅母紀氏嘴是尖酸的,人是豆腐心,先搖頭道:“這看上去太擠,”對丈夫道:“把院牆打通,再給他們一間房。至少堆個東西。”
周忠有主意,插話道:“我多一句嘴,以後反正要起生意,要麼我們再租一間房當鋪子,我和來安來保三個人住,要就臨街牆上開鋪面起一間,把大門索性開啟當鋪子門,這樣住得下。”
周家雖然看著落魄,紀氏也佩服他們還有幾個跟的夥計,聽到周忠這樣說,紀氏是沒什麼說的,姚氏衡量一下地步:“這太擠了,轉不開身。”
對丈夫顧玉樓看一眼,家裡房子原本不多,擠出兩間已經不易,再給一間就不能。紀氏也不再說話,她膝下兩個兒子要成親,也缺房子,剛才再給一間的話,紀氏都再說不出來。
鳳鸞道:“不必,不敢再勞動舅舅和舅母,依忠伯的話很好,外面再租一間起鋪子,這就很好。”她再次伏地拜下來:“已經打擾到舅舅和舅母們不便,怎好再多打擾。”
紀氏心酸的掉眼淚,搶在姚氏前面一把拉起鳳鸞又要哭:“我的兒,說什麼打擾不打擾,可憐你命苦被人退親,嫁到郭家,舅母早就為你擔心,果然不是可靠人家,外面去又呆不住,我的兒,可見你生得太好,反而不好。”
“咳咳,”顧玉堂大聲咳起來,鳳鸞含淚道:“全仗有舅母們還肯照顧,不是去年不來,而是怕來到外人指點,怕給舅舅舅母們添閒言語。”
紀氏說得嘴響:“只管自己吃喝快活就行,外人的言語你不必來聽。”顧玉堂見周士元垂頭,妹妹顧氏垂淚,更加大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