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好了,並沒有來尋我。”
孫季鋪一笑:“或許先逼走你的人,等你心中痛苦時再尋你,你等著吧,要是盧家乾的,只怕一年之內必來尋你。”郭樸對於“政敵”幾個字不關心,孫季鋪也不再提。
郭樸恨聲道:“就算是盧家做的手腳,我……要狠打鳳鸞一頓,天大的事情,也不能不信我。”這咬牙切齒樣子如對大敵,孫季鋪“撲哧”一笑:“好好,那咱們說定了,在我管轄範圍之內遇到這個周氏,如果她有隱情,又心中有你,不管她嫁不嫁人,我把她拆散了。”
下一步,郭樸起身拜倒在他膝前:“多謝季鋪兄。”
有這樣一個動作,孫季鋪的兩個結果,兩個心思不用再說,他呵呵地笑來扶郭樸,不打趣他心中難過:“厚朴,你其實就是想找到她,不管她有無隱情,心中有你沒你,你還要她。”
郭樸一想直了眼睛,可不是自己就這種心情。他顧不得害羞,忿忿道:“就是這樣!有朝一日我尋到她,有丈夫我要拆散她,沒有丈夫我重納她,哼,讓她當我的小妾,不,當個通房,天天晚上看著我去別人房裡!我氣她!”
吃醋吃成這個樣子,孫季鋪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要出來,用手掌抹去笑出來的淚水:“太可樂了,你實在太可樂。郭大少,這是你的一樁笑話,從此我記心裡。你小子以後少得罪我,幾時得罪我,我幾時把這笑話四處散。哈哈!”
郭樸滿面通紅,重歸自己位上抱怨他:“人家心裡苦,你又笑話人。”孫季鋪笑得快捶胸頓足:“而今我才明白,什麼叫相思苦!”
郭樸長長重重地嘆一聲:“唉……”
孫季鋪在這裡用過飯住了一夜,邱大人聞訊來結交,見孫季鋪和郭樸親厚,邱大人膽戰心驚更不敢提真相,生怕郭樸找他事情。
這位孫將軍要是想收拾人,可是全省的官都攔不住,他直接由京中轄管,權力高於本省一切官員。
這是秦王生母貴妃娘娘在兒子遇刺後,裝病三個月換來的一個結果,目的當然是敲打對秦王不利的人。
又過了十數天,郭樸懷著心中隱痛拜別家人,踏上往軍中的路。出城見道路茫茫,回首一片白雪銀潔,只是不見鳳鸞。
寧遠將軍用力甩鞭:“走!”帶馬疾馳入雪中。
他走後有一個月,郭夫人還是思念兒子。這一天起來面對大雪惆悵,見一個家人急忙奔來,到近前見到郭夫人“咦”了一聲:“你怎麼回來了?”
這個家人是在京中安鋪子的人,郭樸已經計劃好,按原本計劃在京裡作準備。家人在雪地裡行禮,奉著郭夫人到京中就告訴她:“看好玉寶齋旁一處房子,不想才買下來,有人告到京中去,說另有原主。管事的上公堂應訴,見到盧家有人出入。”
“豈有此理!”郭夫人勃然大怒,命:“細細地回,果然是盧家?”家人把事情回了一遍。郭老爺子雪大出去賞雪,當晚回來和郭有銀聽到此事都是大怒!郭夫人第二天去了京中,把這件事一直弄到過年沒有消停。
過年後,這公案接著訴訟。原本對京裡安鋪子是可有可無的郭老爺子,惱羞成怒一力要在京裡安下鋪子。
他對於初打嫩綠的枝頭罵了一句:“郭家哪有軟蛋人!”
嫩綠枝頭下,春意大發。幾點子桃杏樹冒出芽頭在官道旁,曹氏祖居的城門口兒,一輛馬車行來。
進到城門,路邊兒上有顧玉堂,顧氏的長兄在招手。他不無興奮:“妹夫,妹妹,這裡。”馬車上坐著趕車的兩個人,一個是周士元,一個是周忠。
他們笑著停下車,顧氏從車簾露出面龐,喜歡地道:“大哥,你等了多時。”在她肩頭上露出鳳鸞怯怯的笑容,蘭枝和桂枝坐在車最裡。
初春風還寒冷,雖然日頭高照,溫暖卻也不多。顧玉堂的笑容給周家人不少溫暖,他手牽著拉車的馬籠頭到路邊停下,周士元跳下車和舅兄抱一抱,顧氏下車來行禮,眸子裡禁不住水潤:“大哥。”
“不要哭,回來就好。”顧玉堂這樣說,見鳳鸞也要下車,忙著阻止她:“不必下車,我們說幾句就回家。”
周忠坐在車上樂呵呵,再往後面看一眼來路:“來安來保押著行李,慢到哪裡去?”官道上雖然人多,卻不見熟悉的來安和來保身影。
路邊上,顧玉堂對妹妹和妹夫小聲商議地道:“回去你大嫂有三言兩語,千萬不要理她。她這一輩子就是這張嘴不好,心裡好得很。知道鳳鸞的事情後,為她淌眼抹淚足有好幾天才過來。”
周士元搓著雙手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