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殺可不是過家家。呆會你可跟緊了主公和我,莫給敵人不小心宰了才是。”
呂玲綺秀鼻一揚,小嘴哼道:“休得小瞧我,有本事咱們就比比,誰收割的人頭更多。”
“喲呵,小女娃子口氣還小,好啊,比就比,老顏我還怕你不成!”顏良豈甘示弱,慨然應戰。
眼見二將鬥志大作,士氣飽滿,袁方哈哈一笑,碎顱棍一指,厲聲道:“廢話莫說,隨我輾平敵營,殺個痛快!”
長嘯聲中,袁方縱馬舞棍,如一道雪亮的白虹射出。
顏良和呂玲綺豈敢落後,皆追隨袁方左右,拍馬殺將而出。
身後,五百鐵騎轟然列陣,如一道巨大的長矛,反射著晨光,向著敵營狂射而去。
這支巨矛,挾裹著摧毀一切的威勢,撞入敵營,踏著遍的的屍體,向著正在頑抗的敵人撞去。
營中的青州兵將士,如有浪開,就連陷陣營也退避開來,讓出一條衝鋒的血路。
鐵蹄如風,瞬息間,撞向了驚恐的敵卒。
骨肉碎裂聲,兵器摧折聲,淒厲的嚎叫聲,頃刻間填滿了耳膜。
鐵蹄的衝擊下,冀州兵勉強結起的軍陣,瞬間就被撞開一道缺口,五百鐵騎如絞肉機一般勢無可擋,將頑抗的敵軍從中撕成了兩半。
袁方居中,呂玲綺在左,顏良在右,棍戟刀舞動如風,似那銳不可擋的箭頭,將一切阻攔在前的生靈撕碎。
數不清敵卒被掀上半空,數不清的人頭飛落,一股股的鮮血四面飛濺,在此超強的衝擊下,敵卒被摧毀的,不僅僅是**,更是殘存的抵抗意志。
冀州軍,徹底的崩潰了。
驚恐的軍卒,丟盔棄甲,放棄了抵抗,如無頭的蒼蠅一般,抱頭亂逃。
鐵騎開路,而後面的陷陣營,以及上萬的青州步卒,卻如虎狼一般追隨而上,撲向那些崩潰的羔羊,刀鋒過處,盡情的收割著人頭。
淳于瓊殘存的鬥志,也就此崩潰了。
他萬沒有想到,袁方不僅動用了陷陣營,連其軍中精銳的五百鐵騎,也一併動用。
除了先登死士外,袁方竟把壓箱底的兵馬,統統都用來擊破他的糧營。
直至此時,淳于瓊都想不明白,袁方哪裡來的勇氣,竟然敢置大營於不顧,傾巢而出來攻擊他的糧營。
難道說,袁方打算拿大營,來換取燒燬這百萬斛糧草嗎?
就算袁方能得逞,可大營若是一失,整個青州軍的防線就要全面崩潰,就算燒了這百萬斛糧草,也將無法挽回敗局。
“那小賊……瘋了嗎?”淳于瓊驚恐的腦海,只餘下了這大大的疑問。
驚愕之際,青州鐵騎已破開敗軍,呼嘯般殺至近前。
只見當先那浴血的年輕小將,手中渾鐵棍如車輪般四掃而出,將一名名兵卒掀上半空,摧毀拉朽般無人能擋。
那張面孔,淳于瓊多少次在噩夢中驚醒,就算到死也不會忘記。
“袁……袁方!他竟然自己來了!”
淳于瓊驚叫一聲,腦袋嗡嗡作響,認出袁方的一瞬間,整個人就懵了。
袁方起傾巢之兵來襲,就已夠他費盡的,沒想到袁方自己還離開大營,親自率隊殺來,如此舉動已完全超出了淳于瓊的思維邏輯範圍,讓他陷入了迷愣之中。
就在他分神時,狂殺中的袁方。鷹目已經鎖定了淳于瓊。
那個倚老賣老的手下敗將。
“倒是很有膽色嘛,還沒有逃,看來是想跟我報仇,好,我就成全你!”
袁方劍眉一挑,縱馬低嘯,如閃電般撲向淳于瓊。
淳于瓊恨極袁方,卻哪有什麼報仇之心,當他驚醒過來,想要撥馬而逃時。袁方已經縱馬馳近。
手中渾鐵重棍。挾著震山之力,橫掃而來,哧哧的破風之聲,威勢懾人。
淳于瓊不及多想。只能傾盡全力。橫刀相擋。想要擋下這雷霆一擊。
只可惜,前番不是對手,今次。他又豈能擋得住。
武道已在衝擊凝膜後期的袁方,這一擊挾著戰馬的衝力,筋肉的瞬間爆發力,再加上碎顱棍九十二斤的力量,縱然是鍛骨級別的高手,也要皺一皺眉頭,何況是淳于瓊一個凝膜前期之徒。
吭!
一聲震天的激鳴,棍刀相撞。
排山倒海般的力道,洶湧的撞向淳于瓊,他胸中的氣血還來不及翻滾時,諾大的身軀已如斷了線的風箏,倒飛出去,重重的摔落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