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恐的孟獲,面對著袁方狂風暴雨的攻擊,已是手忙腳亂,完全失了章法。
數招走過,但聽得“哐”的一聲金屬激鳴,孟獲手中的大刀脫手飛出。
就在孟獲還來不及驚愕時,袁方手中的方天畫戟,已反手盪出,一刀,正中孟獲之背。
一百四十餘斤的重量,再加上袁方練髒後期之力,這一戟拍下去的力道之強,已是達到駭人聽聞的地步。
“啊~~”
孟獲慘叫一聲,諾大的身軀已從馬上被拍飛,重重的摔落於地。
當吐血的孟獲,掙扎著想要從地上爬起來時,袁方那巍然的身軀,已擋在了他的面前。
方天畫戟已然抬起,滴血的戟鋒,就在他眼前寸許之地,袁方只需輕輕抬一抬手,就能取了孟獲的性命。
“齊王饒命,齊王開恩,開恩啊。”
生死一線間,孟獲果斷的拋棄了所有的尊嚴,所有的自恃,奴顏婢膝的向著袁方伏首請罪。
“孟獲,你割據南中,稱王稱霸也就罷了,本王與你無怨無仇,你為何挑釁本王。”袁方橫戟駐馬,厲聲喝道。
孟獲忙道:“罪臣知錯了,罪臣愚蠢,是被司馬兄弟蠱惑,蒙了心智,才會愚蠢到冒犯殿下啊。”
南蠻之王,今卻如狗一般,爬向袁方求活,尊嚴已蕩然無存。
而今兵敗,竟然還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在了司馬氏兄弟身上,簡直連丁點剛骨也不存。
“蠻夷就是蠻夷,不知羞恥,就你這種德性,也妄想挑戰本王,真是笑話。”袁方冷冷的諷刺道。
孟獲忙向前爬近幾步,便如狗一般的,匍匐在了袁方的跟前,顫聲道:“臣身為南蠻,本就不通王化,愚蠢不堪,所以才會被司馬氏挑撥,懇請殿下給臣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臣真的知罪了。”
無故挑釁,燒殺搶掠,殘害漢民,勾結司馬氏……
孟獲這諸多的罪行,袁方哪一件能饒他,就算他如今搖尾乞憐,巴巴的跪在這裡,跟狗似的求饒,哪又如何。
袁方的眼裡容不下砂,他的麾下,要的是英雄豪傑,而不是無恥之徒。
殺!
無盡的憤怒,無盡的鄙夷,如熊熊烈火狂燃,在他的心中,狂燒成了一個“殺”字。
“晚了,孟獲,把罪責推給司馬懿也沒用,你和司馬懿,都得死,本王現在就送你先下地獄!”
威然一聲怒喝,袁方鷹目噴火,手中方天畫戟。憤然揮起。
“饒命,饒命啊~~”孟獲恐怖到極點,沙啞哭腔著求饒。
下一個呼吸,畫戟,無情落下。
血光飛濺,嚎聲嘎然而止。
孟獲的人頭,南蠻之王的首級,滾落於地。
誅殺孟獲的袁方,還嫌不夠,繼續下令他的將士們狂殺。務必要將廣都城中的蠻兵殺盡。殺到一個不剩。
這一場殺戮,從午後殺到黃昏,喊殺之聲方才漸漸歇息。
廣都城中的一萬五千蠻軍,已悉數被殺盡。殺到一個不留。
袁方縱馬如飛。挾著一腔未盡的殺機。直奔縣府而去。
在那裡,還有一個讓他更加痛恨萬千的仇人,等著被他宰他。
……
縣府。
空蕩蕩的大堂中。虛弱的司馬懿,萎靡的癱坐於輪椅上,怔怔的出神。
一身的萎靡,他已是披頭散髮,形容憔悴,那般頹廢之狀,哪裡還有半點世族豪門,名門公子的氣度和驕傲。
門外,喊殺聲正飛快逼近,司馬懿知道,他的死敵已攻入縣府,向他殺來。
“我堂堂司馬仲達,世家大族,名滿天下,竟然就這樣被滅,被一個出身卑鄙的小賊所滅,蒼天無眼,何其不公啊~~”
司馬懿又是自嘲,又是悲憤,一張臉扭曲變形,一副冤屈之相。
咔嚓嚓!
驀然間,一聲轟鳴,大門四分五裂,被巨力所摧毀。
刺目的光線湧入昏暗的大堂,司馬懿身形一震,眼睛立時為光線所刺,下意識的抬手去擋。
眼目眩暈的他,只聽得馬蹄聲響起,似有兵馬闖入大堂。
視線漸漸清晰起來,司馬懿緩緩放下胳膊,抬起沉重的頭顱,艱難的向前望去。
視野中,那熟悉的身影,正如鐵塔一般,聳立在他的面前。
如火的戰馬上,那銀甲的年輕之將,渾身上下散發著肅殺的威勢,刀削似的臉上,瀰漫著超乎常人的自信,而他手中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