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半晌後,才從牙縫中艱難的擠出幾個字:“大勢已去,向南撤退吧。”
“向南?”張橫一愣,不解道:“盟主,我們不是應該向西面撤退,撤入羌地嗎?”
韓遂無奈嘆道:“羌人注重的是實力,今我們落荒逃去,反會被他們所害。向南經武都郡,逃往漢中,去依附張魯吧。”
再無遲疑,韓遂率領著數千殘兵,搶在齊軍輾到前,脫離了戰場,向南面倉皇逃去。、
回望著狄道城方向,韓遂咬牙冷哼道:“陳宮,我是聽了你的勸,強行一戰,才會落得這般田地,別怪我拋棄你,你的生死,聽天由命去吧。”
……
傍晚時分,袁方踏著血路,追輾著敵軍敗兵,趁勢殺入了狄道城中。
戰場形勢變化太快,袁方並不知道韓遂已經逃往了漢中方向,第一選擇,當然是包圍狄道。
崩潰的敵軍,根本不及關閉城被,被袁方的鐵騎順勢輾入,沿著大街小巷,一路的追殺。
入夜時分,這場長途奔襲之戰,終於宣告結束。
袁方誅殺韓遂殘部,將近萬餘,降者更有五六千餘眾,而那些羌胡之兵,則被袁方的鐵騎誅殺殆盡。
狄道城,這座韓遂的老巢,隴西郡的治所,已插上了大齊的戰旗。
佔領郡府,袁方高坐正堂,連夜聽取諸將戰果的彙報。
直到這個時候,袁方才從俘虜口中得知,韓遂讓徹裡吉和自己的部將衝在前頭,自己根本沒膽參與這場戰鬥,眼見兵敗時,已率幾千殘部逃往漢中。
“韓遂這隻老狐狸,逃得倒是夠快。”袁方冷哼道。
法正卻笑道:“韓遂逃往漢中也好,王上欲跟曹操爭奪益州,必先要攻取漢中,張魯若敢收留韓遂,我們正好師出有名。”
法正不愧是一流的謀士,狄道一役方才結束,已經為袁方謀劃起南下益州的戰略。
袁方點頭道:“孝直言之有理,韓遂逃到漢中,對我們也許還是件好事,但不知那陳宮人在何處,倘若此賊也逃往漢中,憑其智謀,我們攻取漢中時,怕是少不了麻煩。”
話音方落,張頜大步而人,將一名俘虜扔在了堂中,興奮道:“王上,看我生擒到了誰。”
那跌落地的俘虜,惡狠狠的瞪了張頜一眼,拍乾淨身上的灰塵,站起來挺直腰板朝向袁方。
看樣子,是一名文士。
“陳宮,你這個奸賊,我殺了你!”
馬超率先認出了那人,大罵而起,幾步撲了上去,竟是按不住怒火,當著袁方的面,就對陳宮拳打腳踢起來。
“原來,他就是陳宮。”
袁方這才知曉,眼見陳宮被俘,沒有跟著韓遂逃往漢中,他也暗鬆了口氣。
當下他也不說話,只任由馬超痛扁韓遂,以出惡氣。
馬超拳打腳踢,把個陳宮揍得是嗷嗷直叫,片刻間已是鼻青臉腫,滿身是傷。
“大哥,要殺此賊也當王上做決斷,大哥你冷靜一點。”馬雲鷺雖也恨陳宮,但頭腦還清醒著,忙是大聲勸道。
馬超這才從憤怒中清醒,意識到自己多有失禮,趕緊壓下怒火,收了拳頭。
“臣一時怒火蒙了心,有失體統,請王上恕罪。”馬超趕緊向袁方拱手告罪。
袁方卻付之笑,大度道:“父弟之仇在身,你有這樣的過激反應,也是人之常情,本王豈會怪你。”
馬超這才鬆了口氣,回頭死瞪著陳宮,回坐到原位。
被痛揍的陳宮,抹著臉上的鮮血,搖搖晃晃的掙扎著站起身,面朝向袁方,紅腫的臉上,湧動著憤懣。
“人言齊王禮賢下士,有王者之風,原來,竟都是徒有虛名的傳言而已。”陳宮哼哼著,諷刺道。
聽他那話,分明是以為,袁方會念在他是當世智士,會禮待於他,卻沒想到,袁方竟會縱容馬超,這般無禮的揍他。
袁方卻冷笑一聲,不屑道:“你這種反覆無常,心中只有私利,而無大義之徒,也配得到本王的禮遇麼。”
“你——”陳宮臉一紅,被袁方嗆得語塞。
袁方說得一點都沒錯,陳宮,就是個反覆無常的小人。
想當年,他迎奉曹操為兗州牧,卻趁著曹操攻徐之際,改奉呂布為主,背叛了曹操。
其後呂布為曹操所敗,陳宮見呂布大勢已去,又果斷的背棄了呂布,投奔了袁紹。
再到後來,袁方攻河北,陳宮見袁紹失勢,又使計背離袁紹,投奔了馬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