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多謝馬盟主了,來,咱們喝。”徹裡吉大喜,一臉邪意,滿意的跟韓遂又豪飲起來。
正飲得痛快時,一名西涼軍急匆匆的闖入大堂,驚叫道:“稟盟主,大事……大事不好啦!”
“什麼事如此慌張,擾了我和徹裡兄弟的酒興。”韓遂眼一瞪,喝斥道。
“稟盟主,白石山一帶,發現了大股的齊軍騎兵,正向著咱們狄道城殺來啊。”親兵顫聲叫道。
一道驚雷,當頭而落。
堂中,韓遂、徹裡吉,乃至於穩坐釣臺的陳宮,無不神色驚變。
震驚的韓遂,騰的躍起,幾步上將,將那親兵一把拎起,喝道:“你胡說八道什麼,袁方的大軍,明明還在冀城,怎麼會出現在狄道?”
“小的,小的也不知道啊,但斥侯們確實發現齊軍騎兵正在逼近,小的萬萬不敢撒謊。”
韓遂倒退三步,神色沉重,目瞪口呆。
本也錯愕的陳宮,驀的驚悟,急道:“韓盟主,我們中了袁方那廝的疑兵之計了!他明裡佯以大軍沿渭水推進,暗中卻縱騎兵走東南面廢棄已久的古道,才能直插我狄道城。”
韓遂也猛然省悟,咬牙恨道:“那條古道廢棄已久,外人絕對知曉,唯有那賈詡在涼州數十年,才可能會知道,必是這奸賊給袁方獻計帶的路。”
說話間,耳邊號角已隱隱傳來,齊軍顯然在迅速逼近。
“袁方那廝來了又怎樣,我們有鐵騎五六萬,我就不信那小子有三頭六臂,能是我們的對手,馬盟主,咱們大不了跟他拼了。”
徹裡吉卻不把袁方放在眼裡,哇哇的叫戰。
陳宮也道:“袁方雖突然殺到,但他騎兵並沒有我們多,這一戰未必是我們對手。況且,今若不戰而退,隴西的丁口和財富,都來不及帶走,統統都要落於那袁方之手,沒有這些丁口和財富,我們焉能復起!韓盟主,這一仗,必須要打。”
權衡利弊,韓遂縱然心裡發虛,也沒有辦法。只得令陳宮守狄道城,他則披掛出城,與徹裡吉率大軍迎敵。
數萬西涼和羌人騎兵,在示警的號角聲催促下,倉促出營,向著白石山一線飛奔而去。
當韓遂和徹裡吉進抵白石山北時,抬頭一看,卻發現成千上萬的齊軍,列陣已成。
刀槍森立,戰旗如濤。那洶湧的沖天的殺氣。幾令天地變色。
齊軍氣勢浩蕩,韓遂眉頭不禁一皺,他麾下計程車兵,也皆為齊軍軍勢氣懾。心中無不惶然。
嗚嗚嗚~~
高亢猙獰的號角聲。從白石山頂上吹響。最高處,一面巨大的赤色王旗,飛舞搖動。直指敵陣。
軍陣之前,袁方橫戟傲立,鷹目冷絕如冰,冷冷注視著倉促而來的敵兵。
周身,殺機如火狂燃。
身邊處,趙雲劍眉微凝,沉聲道:“王上,韓遂合羌人之兵,至少也有五萬餘騎,這一仗怕是不太好打。”
袁方卻目光決然,氣勢沉穩如山,絲毫沒有忌憚之色。
韓遂的西涼軍乃是以邊陲叛軍起家,不比董卓一系的正規西涼軍軍紀嚴酷,順風順水打得兇悍,一旦士氣不濟,很容易就瓦解。
羌人,更是如此。
如今之敵,被袁方這麼突然殺至,軍心必已動盪,縱然數量佔優,又有何懼。
再看眼前敵軍,全無防備,倉促前來迎敵,連陣形都沒結好,焉能是袁方大齊鐵騎的對手。
深吸過一口氣,袁方畫戟一指,聲如驚雷,厲聲喝道:“狹路相逢勇者勝,大齊的勇士們,隨我殺盡胡虜!”
咚咚咚~~
激憤的戰鼓聲,震天而起,風雲變色。
“殺盡胡虜!”
四萬大齊的鐵騎之士,咆哮即吼,憤怒的吼聲,合成滔天巨浪,淹沒了天地間一切的聲音。
下一個呼吸,袁方縱馬挺槍,如流火般射出。
左右,趙雲、文丑、馬超、張頜、龐德五員大將,縱騎而上。
白馬義從、虎騎、豹騎,還有涼州槍騎兵,轟然破陣,向著迎面的敵軍,發出全面的衝擊。
黑色的戰甲,反射著如血之光,凜烈至極的殺氣,讓蒼穹變色。
四萬齊軍,趁著敵軍結陣未穩,搶先發動進攻。
這般浩蕩的殺勢,令韓遂騎兵,還有羌人,無不為之震怖,本就不穩的軍心,未戰,已再受挫。
面對如此敵勢,韓遂已然變色。
他萬沒有想到,齊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