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女子,為你守一輩子的活寡,今幸虧叫我袁方撞上,我偏不叫你如願……”
鷹目中迸射出厭惡之色,袁方厲喝一聲:“文遠何在!”
“末將在此。”幾步之外,張遼策馬提刀前來,慨然一應。
方天畫戟一指前方,袁方厲聲道:“敵將關羽就在前方,文遠,你速率一隊兵馬上去,給我殺他一個措手不及。”
張遼朝前遠望一眼,只見裡許之外,隱約確實有一隊人馬,但相隔這麼遠,莫說是人臉,連是誰家旗號都無法看清。
“相隔這麼遠,主公如何就斷定,前邊必是關羽呢?”
張遼雖心中驚疑,但卻毫不質疑袁方的命令,當即撥馬而出,率五百輕騎加速殺出,望著那迎親的隊伍就殺了上去。
袁方身為主帥,這回並沒有親自出手,況且他雖有赤兔馬和方天重戟,但新學呂家武學不多久,這方天畫戟使得遠不如碎顱棍純熟,初次上陣就直面關羽這樣的練髒高手,顯然非是明智之舉。
況且,袁方雖知張遼武道了得,但卻沒有真正見識過,今也正好趁著這個時機,試一試張遼的實力。
鐵騎滾滾,張遼縱馬舞刀,率領五百精騎,直取關羽所在。
前方處,關羽還在唸叨著對袁方的恨,驅馬帶隊,護送著自家嫂嫂的馬車,緩緩前行。
驀然之間,憑著練髒級別的武道嗅覺,關羽覺察到身後似有異變。
猛的回首一望,只見塵暴遮天,呼嘯而至,一隊鐵騎如狂風般急馳而近。
袁方軍,是袁方軍的旗號!
“怎麼回事,那小賊莫非派兵襲擾不成?怎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趕在大哥成婚的時候來!”
關羽神色驟變,急令七百迎親的兵士,速速結陣迎敵,保護嫂嫂。
只可惜,張遼鐵騎來得太快,關羽的兵馬,尚未結成陣形時,洶洶的鐵騎,就已經直撞而至。
關羽這支兵馬,只為迎親而來,根本就沒有配備強弓硬弩,以及大盾長戟這等重兵器。
曠野之上,只配有環首刀的步卒,又焉是鐵騎的對手。
瞬息間,七百敵卒就被撞得人仰馬翻,肢飛血濺,慘嚎聲沖天而起。
張遼手舞長刀,當先撞入敵叢,斬得阻擋之敵四分五裂,鬼哭狼嚎。
殺破亂軍,張遼一聲長嘯,徑奔關羽而去。
關羽正自焦心,不知如何應對眼前敗局,卻驀見一從未見過之將,手舞戰刀殺奔自己而來。
關羽當場就怒了,心道饒是自己武道超絕,可自跟隨劉備以來,每戰都有一些敵將,根本不把他美髯公放在眼中,說戰就戰。
今那敵將舞刀而來,分明是想取他性命,這根本就是不把他放在眼中。
“鼠輩,也敢挑戰我關羽!”
關羽勃然大怒,渾然忘記了保護自家新嫂嫂,舞刀拍馬就迎向了張遼。
電光火石的剎那間,兩騎相撞,廝殺在了一團。
關羽雖有練髒的武道,張遼實力卻也不弱,二人又豈是片刻間就能分出勝負的。
後方處,袁方正率餘下鐵騎,飛奔著跟進殺來。
奔行之中,他已開啟遠望瞳,察看著張遼與關羽的激戰。
“嗯,果不出我所料的,文遠的武道當真,看這樣子竟在我之上,應該已達到了鍛骨後期的實力。”
望著虎虎生威的張遼,袁方心中大為欣喜,竟有一種如獲至寶的痛快。
鍛骨以上的武者,放眼天下也不超過三十人,今袁方麾下已有顏良和太史慈兩人,今又添一個鍛骨後期的張遼,倘若再算上自己的話,他袁方陣營中,鍛骨以上的高手,就有四人。
如此實力,袁方焉能不興奮。
“好個張遼,果不愧是歷史上,那個威震逍遙津的張遼,我得如此一員大將,當真乃如虎翼也!”
袁方暗自興奮時,視野中,張遼與關羽的激戰,已經漸落下風。
練髒與鍛骨間,畢竟還有質的區別,張遼雖勇猛不凡,但武道上終究還是差關羽幾分。
袁方考察張遼已罷,眼見張遼處弱,生恐這一員大將有失,當即再無猶豫,縱使赤兔馬向關羽殺去。
赤兔馬賓士如風,方天畫戟反射著懾人流光,袁方就如一道紅白相間的閃電,向著關羽呼嘯而上。
激戰中的關羽,正傲氣大作,以為佔據上風,不數招間就可取眼前敵將性命。
驀然間,關羽卻驚覺一股凜烈之極的殺氣,正從斜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