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的時候,賈似道就在地下室裡,用一塊普通的翡翠料子,嘗試著自己雕刻了一下。
只不過,腦海裡明明能想到,應該怎麼樣怎麼樣來進行雕刻,但是,手中的刀子下去之後,那出來的效果,卻和腦海中所想象的完全不一樣。不要說是一致了,壓根兒就沒有任何相似的地方。賈似道只能是在無奈和鬱悶中,放棄了雕刻。
今天,賈似道自然是帶著如此這般的問題,專門來請教了一下許志國。
許志國聞言之後,裂嘴一笑,說道:“老闆,你若是真要學習雕刻的話,心急,那也是沒用的。還是一步一步,慢慢的來吧。比如,這下刀,不管是力度、角度、工具,都是很有講究的,另外,對於不同的翡翠料子,也有不同的講究。就好比是練字一樣,鋼筆字、毛筆字,完全就是兩個概念。另外的,不管是要寫毛筆字也好,鋼筆字也罷,只有把一撇一捺,都給寫好了,才能組合成一個完整的字型來。……”
這麼一講,賈似道倒也明白了不少。別看許志國,在雕刻一隻翡翠手鐲的時候,從大刀闊斧,到後面的精雕細琢,轉換的非常的自然和流暢,但是,這其中流過了多少的汗水,經歷了多少次的失敗,就不是光憑一個人的想象,就能夠完全明白和揣測出來的。……
當然了,最為讓賈似道驚訝的是,一直都是以粗糙的講解方式為主的許志國,什麼時候,竟然也能來一個確切而恰當的比喻了?
許是看到了賈似道那詫異的神情吧,許志國用髒了的手,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也不管頭髮上,究竟粘上了多少的粉塵,甚至於,連衣服袖口的那些髒,都沒有放在眼裡,嘴角訕訕一笑,解釋道:“老闆,你可別這麼看著我,總讓我覺得別捏。其實,這個比喻,是在我剛學雕刻的時候,我的師傅,說給我聽的。”
“哦,這麼說來,你在一開始學藝的時候,也是遇到了我現在這般的問題嘍?”賈似道嘴角翹起一絲好看的弧線!
“那是自然的。”許志國也不藏拙,說道,“我剛學那會兒,也是什麼都不管,光是看著師傅雕刻,就琢磨著,雕刻這玩意兒還不是挺簡單的嘛,隨即,就拿了一塊石頭來試驗,結果,在下刀的時候,沒有掌握好力度,一個切的偏了,差點兒就把自己的手指給削了。”說著說著,許志國的神情,還微微的有一些後怕的感覺。
賈似道聞言,也是感嘆不已。於此,對於一些雕刻的基本功,賈似道也就更加的在意了。好在,似乎是為了特意的幫助賈似道來著,許志國接下來雕刻的時候,都是在進行著一些最初的雕琢。比如,一件翡翠掛件,如果是往常的話,許志國會一雕到底,直到把整塊料子給雕琢得差不多了,lou出了完整而形象的形態,才會接爾去雕刻其他的一些翡翠料子。但是,這會兒,許志國卻是在同一塊料子上,以不同的刀法,進行著一些粗略的大致的雕琢,隨即,就轉換了一塊翡翠料子,依舊是大致的雕琢,如此一來,賈似道自然明白,許志國是想要賈似道盡量多的掌握這雕刻的最初的功夫了。
在下午的時候,暫且不說阿三那邊切石所流lou出來的興奮,又或者是切出了什麼樣的翡翠料子來。就賈似道這邊而言,則是開始了在許志國的把關下,進行了一些質地一般的翡翠料子的雕刻。
說白了,就是讓賈似道來試試手!
當然,這樣的嘗試,自然是不可能完全進行一番細緻的雕琢了,也不可能是和賈似道昨晚所想象的那樣翡翠雕刻一樣,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刀下去,就要和自己想象中,把翡翠料子雕刻出來的形態一樣逼真而動人,完全是檢視了翡翠料子之後,腦海中出現了什麼樣的翡翠飾品的形態,再根據這個形態,一點一點的慢慢打磨進去。
在下刀的時候,千萬不能著急,此外,在初學階段,也不能講究著一刀下去,就非要到位不可。
用許志國的話來說,那就是,翡翠的雕刻,還是以慢一點為好。下刀的時候,也是有針對性的,小心一些為好。寧可慢一點,打磨的薄一點,也不能一刀下去,就往深了來切。
畢竟,下刀薄了的話,還可以用第二刀、第三刀去彌補,但若是切得深了,就整塊翡翠料子而言,無疑是十分可惜的!
“不過,我怎麼覺得,這一刀一刀的去彌補,所雕刻出來的翡翠形態,看著有點彆扭的感覺呢?”賈似道打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第一件翡翠飾品,哦不,是第一塊翡翠料子,說道,“怎麼看,怎麼不像啊。”
“呵呵,那是自然的。”許志國心下一樂,說道,“你見過,一個寫書法的人,在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