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隱聽得劉潛的話,也是大吃一驚。劉潛的厲害,他是知道的。但怎麼也沒想到,劉潛竟然已經是仙尊級別的人物了。
靈宗不愧是號稱天下第一大宗,一眨眼間就從各屋子中飛出十幾個金丹高手,以及上百先天高手。這還僅僅是停留在山上的部分,要是把整個靈宗的力量集結起來。那絕對是恐怖的存在。
“什麼人膽敢來靈宗放肆?”十幾個金丹級高手,遠遠看著劉潛騎著那百多米長,十分誇張彪悍的生物。不由得已經心虛了幾分,不敢湊上前來,只好遠遠喊著:“還不快下地投降。”雖然面對著仙尊級高手,但是這邊仗著人多勢眾,絲毫不甘心示弱。
“來得好。”劉潛指揮著淫龍向下俯衝。飲血長刃一卷,將數人圈了進去。大成後的三味真火,端得是霸道無比。燒得那幾個金丹高手哇哇直叫。與此同時,那剩下的十多個金丹高手,各自祭起了飛劍,一時間,五顏六色的各類飛劍,漫天飛舞。靈宗果然有錢有勢啊,許多到達金丹期的人,連一口飛劍也煉不起。這幫人卻是人手一口,那得花多少財力物力啊?
金丹真氣夾在飛劍裡,絕非劉潛的肉體能抗衡的。當即手指一翻,一具銀白黑紋的盔甲從戒指中鑽了出來。似有靈性的,眨眼間將劉潛的身體裹得嚴嚴實實。叮叮,飛劍擊中時,只發出了清脆的撞擊聲。除了激起一股能量爆炸外,都沒有在靈蘊仙甲上留下半點痕跡。
造型獨特的盔甲在陽光的折射下熠熠生輝,本身的熒光亦隨之能量的逸動而緩緩流暢。伴隨著飛劍擊中時擊起的光芒,使得他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個戰神下凡一般,威風凜凜。
既然飛劍一時半會對劉潛無法造成傷害,那他又豈會客氣。飲血長刃在手中翻飛不止,讓人眼花繚亂,但即便刀背敲在身上,也是疼痛難忍。靈宗向來以煉藥為主,對武事涉及極少。尤其是無人挑戰其權威,很多人在靈宗活了一輩子,也不一定能有一次殊死搏鬥的機會。哪像劉潛,自出道起,就是在生生死死中一路走來。戰鬥已經成為了其一種本能。空靈心境就像是一面鏡子,將周圍環境所有狀況都反應在了其中。瞭然於胸下,劉潛精準的打擊更是讓這些靈宗高手吃盡了苦頭。像神秘聲東擊西,圍魏救趙。這些兵法也被劉潛融入進了刀法&;#8226;之中,揮灑自如,毫無拖泥帶水之感。
遠處偷偷跟著飛上靈山的潘隱,見到一切後頓時目瞪口呆了起來。原來在他的想象中,就算劉潛是個仙尊級高手。在靈山上恐怕也是討不到半點好處。靈宗那龐大的金丹高手資源,足以讓任何膽敢挑戰的人心生怯意。
但是,此刻卻是恰恰相反。劉潛一人一刀,僅僅憑藉著一條速度快的仙寵。就遊走於十幾個金丹高手中,長刃在他手中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充滿著靈動感。時而霸道,時而又溫存。此時半空中的場面,那不像是一場混戰,而是一個老師在給學生們上課一般。劉潛用刀,給這些固步自封的靈宗高手上了一堂生動的教育課。
那些靈宗高手幾乎要崩潰了,自從加入靈宗來,無論走到哪裡都是極為受人尊重,尤其是晉升入金丹期後,儼然都是一個個大宗師的派頭。直到劉潛展開了鬼魅般的身法,將刀背一個個敲中了他們的腦袋,以及盔下那眼神中的濃郁不屑,這才算明白,其實,自己在人家心目中根本什麼都不是……
這種巨大的心理落差,讓得這些個自詡天之驕子的傢伙,連自殺的念頭都生了起來。直到一聲淡然輕嘆聲傳來。那一聲嘆息,是由外向內而來,又是自內向外擴散。輕輕淡淡,卻十分清晰傳到了每一個人耳朵裡,狠狠的撞在了心扉上。那些靈宗高手。猶如痴夢初醒一般,打著冷顫茫然看著周圍,當即,才紛紛恍然的跪拜下來道:“多謝老祖相救。”
“非我救你們。”一個縹緲的聲音,似從四面八方擴散而起:“而是你們應該感謝這位仙尊的手下留情,和指點。”那些靈宗高手,雖然對劉潛還有些恨意。但既然某老祖發話了,卻也只好一個個對劉潛施禮。
“老祖?”劉潛緩緩閉上了眼睛,靈魄真氣和精神力結合起來,化作一波波的水紋般向四面八方擴散而去。不多會兒,雙眸便猛地一張。冷冽的眼神凌厲射向半空中,飲血長刃遙遙指出,嘿嘿笑道:“要我動手打你出來,還是自己出來!”
“呃……我還是自己出來吧。”劉潛刀身所指那個方向,原來空寂的半空中,沒有半點異樣。但在那句話結束後,卻是一陣空氣波紋盪漾。一團虛影從模糊漸漸到了清晰狀態。那個老祖,果然不負他老祖的名頭。鶴髮童顏,白色仙髯隨風飄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