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分手的訊息。他是在自嘲,或者說有點自虐,必須再和別人說說,才能讓自己確信發生的是事實。
這一次,他的目光不願意對上那個重病老人,所以也沒看到計維之眼裡非同尋常的焦急,以及目光努力斜到一邊的舉動。
那邊的窗臺上,路小凡忘記把愛拍拿走了。因為窗簾半掩半遮,所以若非格外注意,根本不可能發現。
“看,整個計家就像一團漆黑的煙霧,除了你和我,沒有人能進得來。這樣也挺好,只是不知咱們父子兩個,到最後誰先耗死誰!”最後計肇鈞笑笑,那悲涼和無奈令計維之這種半植物人都感覺到了。當他孤寂的背影消失在門外,老人無神的雙目中,緩緩落下一滴渾濁的淚水。
計肇鈞出了門,沒有開車,隻身往山腳下走去。
他記得還沒到進山路口的地方有一個小酒館,賣當地人自釀的白酒。品質低下,酒性卻很烈。不過別看開車只需要十五到二十分鐘的車程,步行的話卻是很長的一段路。但這正和他意,此時的他需要孤獨、需要疲憊,需要麻醉。
可惜,怎麼喝也不醉啊怎麼辦?
從沒有像這時候,這麼討厭自己千杯不醉的酒量。一個人,若連偶爾失去清醒和理智都做不到,夠有多麼可憐。他計肇鈞還能更倒黴一點嗎?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