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變成了彎月亮。
“……”
三聖子面面相覷,均不知如何是好。
稱聖已是忌諱,聖主當然更過,然而與此相比,那個冊封聖主的機構、單位、部門、人員,會是什麼下場?
事情是他們提出來,惹禍的是小宮主,鬧成這樣,到底該咋樣?
“就這麼辦吧,你們如實回報,現在談正事。”
十三郎替三人解圍,攤手說道:“這枚令牌是仿製品,乃巨魔一族的信物,玉簡內有巨魔少帥的親密信,別人觀之立毀,唯巨魔一族之血才能解封。”
陸默大喜,既感激於十三郎沒拿他剛才立制諭令的話較真,又得到巨魔信物,忙伸手說道:“蕭兄大德,在下……嗯?”
十三郎縮回手,笑了笑說道:“現在不能給你。”
陸默忙問為什麼。
十三郎嘆了口氣,說道:“認真想想,我覺得還是不要欠人情的好;之前託你們幫我尋找伺蟲之物,現在要求高一些,品質要最好,數量要增加,待你們把東西送來,換這兩樣東西。”
要交易不要情意,大家兩不相欠,這就是十三郎的意思。至於蟲糧重要還是令牌重要,這種事情很難講,因為令牌對十三郎一文不值,蟲糧對魔王宮也只是舉手之勞,交換後倒是倆得其所,均能發揮重要、且無可替代的作用。
麥少飛苦笑說道:“兄弟,這又是何苦。”
牙木連連搖頭,說道:“著相了,絕對的。”
陸默抱拳嘗試改變,說道:“蕭兄,這個……”
十三郎面色平靜而堅定,肯定道:“不用再說,如果我是你們,與其在這兒和我磨牙,不如抓緊點辦掉。”
這話在理,此項交易還算公道,唯一的問題是,時間!
對十三郎來說,伺蟲之物來的越早越好,真早不了等幾天也無妨;魔宮不同,軍情緊急刻不容緩,哪能磨蹭得起。
陸默馬上想到此點,忙央求解釋道:“蕭兄大量,那個清單我也看過,其中不乏一些珍惜之物,再怎麼著也要耗費一些時間收集,不如先……”
十三郎淡淡揮手,說道:“沒有不如,就這麼著。”
麥少飛苦笑說道:“兄弟應該明白,這東西不僅對魔修有用,對靈脩也……”
十三郎微諷說道:“那不正好嗎?你們可以藉此做做文章,說我忘恩負義,置靈脩於不顧。”
麥少飛不知該說什麼好,因為他知道,魔修本來就會這樣做。
牙木湊上來,嬉皮賴臉說道:“少爺,再商量……”
“你還欠一腳。”
“我來!”小宮主躍躍欲試,但沒有真踢。
三聖子悲憤欲絕,心想小宮主你到底幫誰,那東西關係到千萬魔修的命好不好。
到底陸默沉穩,見事無更改只得就此罷休,抱拳說道:“既如此,我等……”
“早去早回。”十三郎淡淡說道。
“別忘了冊封諭令。”小宮主嚴肅補充。
“不然饒不了你。”
……
瑞雪兆豐年,這句話大多數時候是真理,然而放在亂舞城,它就像路邊的石頭一樣灰暗不起眼,甚至還會硌腳。
太平大道寬闊整潔,積雪不深,路心兩側沒有會硌腳的石頭,路人自可放心大膽的走。身形往復頭顱攢動間,街上的人流不少,絲毫不顯擁堵。
販夫走卒,顯貴商賈,各色人等充斥街頭,新衣新帽新鞋新氣,寒冷的季節清冽的空氣,掩不住一張張面孔上的笑容與聲音裡的熱乎勁兒,標誌著又一個年關即將落臨,喜氣洋洋。
亂舞城的人們重視新年,不僅僅因為這個時候每個家族聚得最全,也不僅僅因為那些官家民間組織的盛大活動,還標誌著某種記憶,更是聆聽仙訊的大好時機。
自從學院成立後,亂舞城內便多出一項傳統:仙訊!
由學院裡的老師督導,組織那些院內修行的學子們分散到亂舞城九大區,給那些普通人上一堂普及仙法的課,並現場演示。
稀奇吧?新穎吧?最最重要的,過癮吧!
再低階的修士也是修士,戰鬥力不一定很強,但他們施展的是仙法,是普通人嚮往但永遠都別想學會的法術。對凡人、甚至那些煉體有成的高階戰士來講,修道是他們永遠都不可能不為之激動的事,修道的人永遠值得尊敬,或者畏懼。
尊敬很好,畏懼沒意思,十三郎這麼看,因此當年籌備學院、甚至還沒進入亂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