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奇人異事多了,公子羽不過其中之一,倒也沒什麼大不了。眾人猜想老者此舉是為了讓他配合演戲,以免浮魔半渡發作,兼有防範浮魔逃出重圍無法跟蹤,卻如何想得到這傢伙居然是奸細,居然修得一手五行搬運之法,且有個如此厲害的後臺師尊!
此時此刻,人們心裡突然生出念頭,之前神使曾點出眾人演戲中的破綻,其它人就算了,扮演凡人本就力不從心,公子羽怎麼會輕易被人看穿?
他可是專業的……騙子啊!這麼容易就露出破綻?可笑自己一方誰都看不出,唯獨要騙的物件心知肚明……這記耳光著實清脆。然而話說回來,神使看出的毛病不止一條,弄成這樣倒也賴不到別人頭上,只能怪自己不爭氣,看錯了人。
這種想法仍是自我安慰,試問假如公子羽沒有二心,“水平”又足夠的話,理應提前指出眾為大修難以察覺的問題加以防範,弄成現在這樣,只能是他故意為之,早就存了禍害裂沙族的心。
一番胡思亂想,內裡究竟如何,只有裂老自己最清楚,沒有人真正關注;此刻眾人所要考慮的是,該怎麼辦!
原因在於,黑衣侏儒既然肯亮名公子羽的身份,想必不打算留下活口。三大老怪對上這邊一群疲兵弱將,腳趾頭想也知道什麼結果。至於那頭浮魔……它好像出了什麼問題,既沒有趁機逃匿,也沒有攻勢上的變化,依舊咆哮連連旋轉不停,顯得有點呆……
罷了,眼看自己都不保,誰還管得了它?
唉!
……
“桀桀,這把刀不錯,老夫要了。”
趕到時所見,浮魔在圍攻下苦苦掙扎,身體不斷受創,反擊寥寥無幾;若非其再生能力強悍異常,恐早已被裂沙諸多修士圍毆致死。
毫無疑問,在看到這樣的情景時,三人首先生出的感覺是慶幸,隨後便有一種時不我待的緊促。他們沒有看到戰鬥的過程,也不知道浮魔像這樣“捱打”已經持續了相當長時間,本能地認為裂沙一方佔盡優勢,隨時都有可能將戰事終結;還有一種結果,浮魔或許不死,但也不再頑抗;它可以主動交出神使,自己藉機逃脫。
那怎麼行?絕對不行!無論神使還是浮魔都已內定為三人的獵物,缺一不可!
此時在三人心中,裂沙長老比比浮魔難對付得多,尤其是這裡還是裂沙族的地盤,隨時有可能出現變故。
沒有任何耽擱詢問,三人同時出手。
朝戰鬥雙方出手。
雙掌一抓一提,不見其如何作勢,那柄彷彿彩虹一樣橫跨天際的血刀陡然歪斜,悲鳴中朝黑衣侏儒掌內飛旋;那個瞬間,天空為之失色,整個大地都彷彿被他提在手中。
“陸老鬼,你找死!”
裂沙老者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色厲內荏,但也不能不頑抗;一邊瘋狂催動法力,血刀發出憤怒長嘯,不掙反進,凌厲之意彷彿連天空都要切開,轉向直劈黑衣。
“咦!有點意思。”
雙掌拿捏不住血刀,侏儒吃驚亦覺暗喜,心知這柄寶刃靈智初生,自己道法並未大成,尚不足以輕鬆將其制服;然而正因為如此,他更要從裂沙老者手中將其奪走。此行付出代價不小,他要收掉這把寶刀,起碼可以保證不虧。
“兩位道友,還不出手!”
安下心思,侏儒人揮舞雙掌與裂沙老者激戰,隨著掌勢,空中一道道灰色軌跡出現並漸漸成勢,如鎖網緩緩朝中央圍攏。
“背信之人,自當出手裁之。”
另一邊,中年男子應著,身體似一陣輕風掃過周圍,將此前圍攻浮魔、此時已生出退意的三名修士圈在當中,徐圖絞殺。
黑衣侏儒三腳兩步便踏入戰場,不僅裂沙老者受到驚嚇,中年男子與渺目老婦同樣吃驚非小。尤其是風姓男子,以速度聞名的他修為最末,憑的就是速度與看似簡單實則多詐的心機才能立足。此時見這位新加入的“夥伴”如此威勢,中年男子瞳孔微縮,心裡不覺升起幾分失算的感覺。在與三名極力想要突圍的修士戰鬥時,他自覺不自覺地收起幾分實力,僅將對手困住,看上去轟鳴聲聲激烈非常,實則有所保留。
一方全力突圍不惜性命,一方生怕碰傷了指頭,中年人大佔上風,但也只是佔上風,戰鬥卻不能馬上終結。
此時在另一方,當侏儒與中年男子將裂沙族隔離戰場後,渺目老婦便接替了他們的位置,與浮魔廝殺成團。在她眼中,再重要的事情也不及浮魔,若被它抓住機會逃出生天,下次想找這樣的機會,何其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