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轉向迎面而來的十三郎。
“你想害死他們!”
“有嗎?誰死了?”
十三郎回頭看了看,淡淡說道:“那位術師的錯,還有那頭神蜥,它弄錯了藥性。”
“嗷!”
說到神蜥,神蜥的慘叫便傳入耳中,它的身體上至少站了五六十個人,疊羅漢一樣堆起來。
“住手!”
統領瞿默同時清醒過來,同時出手;狂風怒嘯,身影飆飛,飆射,四面八方全是人影,全是青狼戰士被扔出去的身影。
頭號術師此時想起,巨蜥之角泛出黃芒有兩層含義,奈何他正為自己壽元將盡操心,乍一看到那層象徵著生命的光華,哪裡還忍得住。
想想也對,為一句戲言丟一顆增加壽元的丹藥,真當人家是傻子麼?
毀掉一鍋湯是小事,傷幾個人甚至死幾個人問題也不大,如果將那頭和自己一樣快要死的老蜥蜴踩死……
後果不堪設想。
術師配置的丹藥不是什麼好貨,為了讓青狼戰士在鳳女殿女師的洞吸下保持戰鬥力,帶有激發生命潛力的功效;為了不暴露弊端,軍營一直採用輪流出巡的辦法,讓那些戰士緩衝修養。
換言之,這些戰士看去龍精虎猛,實則早成了鏤空雕木,需不斷加大劑量,或者用新品。
沒有巨蜥先嚐下味道,便只有用死囚來試驗,可問題是,那些藥物中都含有青狼血脈才能生效的材料,反覆測試後才能得出結論,哪裡是說換就能換。
假如停藥,瞿默敢保證,用不了一個月,這些青狼戰士便會成為廢人,除非讓他們禁慾。
可能嗎?
可悲的是,這些話不能說出來,直到那些戰士退役,或者戰死;想到可能發生的各種後果,瞿默與統領的心在滴血,下手著實狠辣。
嘭!咣噹!哎呀!滾開!
……
身後人仰馬翻,三卡樂到恨不得打滾,十三郎神情淡淡,轉頭看向另一側。
“你可真壞!”
黃花女在身邊擠擠挨挨,聲音帶著止不住的欣賞,說道:“你是想把他們殺光麼?”
語出驚人,十三郎神情不動,說道:“有你在,我怎麼敢。”
黃花女眨眨眼,問道:“要是我不管你呢?”
十三郎跟著眨眼,反問:“真的?”
黃花女捱得再近些,耳語說道:“只要你有本事變成我的人,或者……”
十三郎笑了,乾脆不再理她,將目光投向左側的演武場。
盤馬彎弓,演武場正在比試箭法。
淤泥可生出白蓮,絕崖能長出雪芝,再黑暗的地方也有光明,只要你看得見。狼騎哨卡荒淫縱慾,但也有苦修之士。
場上的兩人便是如此。
身形如松,面沉若水,一人雙腿似釘在地面,目光似眯非眯,兩臂鬆緩下垂,背後長弓輕顫,好似一把即將出鞘的劍。
弓亦有靈,將射不射時,正是殺氣最重時。
另一人比較特殊,身形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