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婦嫵媚輕笑,說道:“山裡人打魚,哪能沒個過程?七哥太心急了。”
依偎在丈夫寬厚的胸膛,少婦不知想到了什麼,幽幽說道:“七哥,我真看到仙女了,還聽到她說話呢!”
“嗯嗯,她說什麼了?”壯漢正忙著做鬼臉逗兒子,心不在焉地問。
“她說……”
少婦認真想了想,說道:“好狠的人兒!”
壯漢微愣,隨即冷笑說道:“狠?那是她沒見識!”
少婦好奇地問:“為什麼這麼講。”
“要是她見過少爺,才知道什麼樣的人才能叫做……狠!”
“……那倒也是。”
……
堰湖狹長而形如柳葉,南面世俗北面仙,是凡人不可輕易涉足之所在。這裡青山環繞,仙霧陣陣,普通人行入不足百米便會迷失方向,直到位山內仙人解救,方能得以脫身。
青瓦竹樓好宅院,院中亦有一汪青池;自樓上望下看,彷彿將堰湖濃縮千萬倍,挪移至這片青翠與幽寧。
一襲倩影憑欄而望,目光穿越億萬里路途,落於某個不可知之地。園子裡的花兒繽紛燦爛,卻都垂著頭,不敢面對那張絕美容顏。唯水面的睡蓮怒放爭鮮,以優美與芬芳朝那抹倩影致意,如萬民,擁戴自己的女王。
假如一定要在其臉上尋出瑕疵,便是那張略顯平直的紅唇,令她少了女兒溫柔,增添不少威凌。
她就是少婦口中的仙女,花中之王者。
仙女之美,麗質天生,潑墨不可形容其萬一;她的氣質清冷且高貴,散發著淡淡的威嚴氣息,若有目光落在其臉上,頓時會生出負罪之感,足以讓人羞愧。
看一眼,即是對仙顏的褻瀆!
若有人膽敢冒犯仙體,不,只要輕輕觸之,就是萬惡不赦、應處以凌遲之刑,煉獄之苦的罪罰。
那不是一個人,而是一件凡間不能夠擁有的瑰寶,萬世之花!
……
“好狠的人兒!”
不知道為什麼,仙女此時的心緒略顯不寧,娥眉輕蹙,素手若撫摸琴絃在胸口扣動。
她覺得心痛,同時也感受到久違的忿怒,忍不住第二次發出喟嘆。
蓮花體會到這股怒意,紛紛豎起瓣葉,為自己的母皇鳴不平。
水上亦有船,一條超大號的“漁船”,超寬的船面有座山,一座超大號的肉山。超大漁船承受不住超大號肉山的壓擠,吃水極深,彷彿隨時都會傾覆。
睡蓮因憤怒而凜冽,肉山雖沒有聽到仙女的感慨,卻從朵朵睡蓮的變化中感受到那股怨忿,他垂著頭,恭敬說道:“仙子若有煩憂,不驚願傾力擔之。”
仙女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我的妹妹,她剛剛遇害。”
嫋嫋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同時飄起,明明視線能夠清晰地察看到她的位置,卻好似沒辦法確定誰說的話。院子內凜意大起,無數青草無聲折斷,竟有劍鳴之音。
肉山大怒說道:“如此惡徒,當受萬死!”
“那倒也未必,妹妹亡故對我卻不無好處,真要算起來,我還要感謝他才是。”
仙女目光淡漠,似隨意說道;“冉兄號稱不驚,怎麼會這般著急?”
肉山般的男子抬起手,悄悄在額頭抹一把虛汗,說道:“不驚只是認為,兇徒既對仙子不敬,不論後果如何,都應以疾刑誅殺。”
“十三分院中,若以心機謀略而論,無論新老,冉不驚皆可當得魁首之位;只可惜……”
刻意討好未能讓仙子感覺到愉悅,她的臉上帶著憐惜,感慨說道:“冉兄缺少一顆強者之心,成就怕是有限的很。”
冉不驚惶恐不安說道:“仙子千萬不要如此說,不驚修為淺薄,如何能與仙子相比,若是被其它人知道,怕是又要生出事端。”
聽了這番話,女子神情微動,說道:“冉兄難道認為,我所說的第一,是連我也計算在內的嗎?”
冉不驚頓時沒了話,神色尷尬地楞在船上,不知該說點什麼好。
必須要說,以冉不驚那副雄壯到無法想象的體型,與那副手足無措滿頭大汗的表情相配合,顯得格外憨傻;非但不讓人覺得可怕,反倒有些可愛。
仙子覺得他的摸樣頗為有趣,淡漠的臉上終於露出笑意,溫和說道:“不驚兄存了與夜蓮比較之心,又不敢表露;須知修道之士,理當遇強愈強,迎難而上,不避艱險阻障方能有成。兄臺身負宗門厚望,更應顯露才華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