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事大著膽子說道:“不知二少爺所尋究竟為何物,時間不太久遠的話,或許我等還有些印象。”
“哦?”
宗鳴來了興致,說道:“那你可記得,烏山、誇坨、歧蠻三部被屠一案?”
幾名文事彼此對視,其中一名目光微閃,面色微露異相。
“你來說。”
宗鳴早已將神念放開,不放過任何微小的變化,伸手指著他,說道:“不要試圖隱瞞。你應該知道,我有一萬種法子讓你說出來。”
厲風立即介面道:“仙家面前還在多想什麼,趕緊說出實情。”
那人連戰靈都算不上,哪經得起他們兩人聯手施壓。腿一軟跪倒在地上,顫聲道:“小人該死,當年那件案子是我親手所記;只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舵主……塔山吩咐我把它找出來,隨後就自己帶走處理了。至於為什麼如此,小人實不知曉。”
這樣的回答,其實和沒說也沒什麼兩樣。如果宗鳴願意直接找塔山,又何須如此大費周章。聽到這裡,宗鳴疏眉微蹙,面色隱有不愉。
室內的空氣突然變得凝滯,帶著一股能滲透靈魂的陰冷;幾名文事承受不住,身體抖動起來。他們不敢開口祈求什麼,只能咬牙苦忍。
片刻後,宗鳴思慮轉動,隱隱明悟了什麼,說道:“卷宗雖然沒了,但既然是你所記,想必還有些印象。”
那名文事連忙叩頭,說道:“小人凡體俗胎,時日太久,細節怕是想不起來。”
“不問你細節。”
宗鳴揮手打出一道靈力,將那名文事的冰寒解除,說道:“我只問你,那三部之中,可有幸存之人?”
文事的身體感覺到溫暖,神經也隨之舒緩;認真地想了想,說道:“確有倖存之人,還不止一個。”
“分別是誰?年齡幾何?”宗鳴追問道。
“是幾個孩子,一個男孩四個女孩,因外出玩耍躲過一劫;年齡……女孩子十二三歲至十四五歲之間不等,男孩稍大,不會超過十六。”
“哦?”
宗鳴目中有光芒閃爍,急問道:“她們現在身在何處?是何身份?”
“這個……”
文事的額頭有汗水流下,絞盡腦汁的苦思冥想,最終長嘆一聲,說道:“這件事情是塔山親自處理,小人實不知具體如何,還請仙長恕罪。”
此時,另外一名文事似乎想到了什麼,神情突然變得驚恐,想要掩飾,哪裡還來得及。宗鳴指著他,說道:“不用我在教你怎麼做吧,說!”
一股無形的威壓放出,那名文事彷彿被大錘砸在心口,張嘴噴出一口鮮血,身體軟倒在地上。
“說出來,我會救你。不說,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仙家手段。”
事情到了關鍵處,宗鳴顧不得扮什麼風度,直接發出威脅。
文事連連叩首,大呼道:“仙長饒命,小人想起來,想起來……”
“想起來什麼,說!”厲風在一旁大喝。
文事的身體再次抖動,又噴出一口鮮血,嘶聲道:“小人想起來,三元閣之中的那幾名侍女,似乎來歷不明,年齡倒是對得上……”
“呵呵,呵呵,呵呵!”
宗鳴並沒有如何意外,連續發出幾聲冷笑之後沉默下來。其面色陰沉似鐵,彷彿有一隻惡鬼隱藏其中,隨時都會破體而出。
厲風心中凜然,試探道:“少爺,是否該前去三元閣,找那塔山問上一問?”
“不急。”
宗鳴擺擺手,面色漸漸平靜下來,說道:“等他們回來再說。本少不去則以,去就必須掌有十足的把握。”
說道這裡,宗鳴突然怒聲道:“鬼道子那個老東西,教得好徒弟!”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卻道出了一切來由原委。假如不是有所顧忌,宗鳴何須費此苦功,直接將塔山抓起來審問,一切自然明瞭。
正說著,門外幾名護衛大步而入,朝宗鳴施禮道:“少爺,事情辦完了。”
“嗯,查得如何?”
護衛說道:“十三郎前幾日突然離去,隨後就是山莊慘案。另外據周圍的人說,十三郎年紀雖輕,力量卻極其驚人,恐不下於二星戰靈。至於其戰力,沒有人看到過。”
“戰力!呵呵。”
宗鳴不屑一笑,說道:“如果他就是她,或者是他,戰力倒也一般。”
“不可大意。”
身後,那名白鬚老者突然開口道:“聽說此人三年前跑到聚賢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