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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西關閉通訊器,舉起茶杯微笑:“上校,我們一起祝賀,行動成功!”
議員在一旁鬱郁不已,見奧達利諾,點點頭致意:“是什麼行動?”
“議員先生,我相信,你不會想要知道。”或許因為年紀三十餘歲就身處高位,凱西的語氣中總是顯得鋒芒畢露,對議員竟也絲毫不給面子。
議員臉色不變,眼中閃過一絲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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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和練一的第三套方案是,在必要時,練一先行撤退,最終的射擊將由司南來實現遠端控制。
但這,勢必會留下大量可追查的線索。所以,必須要把槍給毀掉。
可練一撤退之後,槍要怎樣毀呢?
司南抿抿嘴,一邊和逐漸放開的維妮卡交談,一邊分神思索。
按照練一的暗語,似乎有警察或者特工剛才正在大樓裡執行任務。是否撤退了?或者,還是正在搜尋?
都有可能。按照常規程式。警察部門肯定會敲開其他房間,一一詢問。如果是反間諜機構的程式,除非在特殊情況下,否則會選擇徹底搜查大樓。
所以,司南相信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必須要在對方查到三三二之前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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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打擾二位的午餐時間了!”
凱西坐到另一張桌子,點了些食物,遠眺大樓,流露出玩味的得意笑容。
剛才的行動一直是保密而低調的,根據他獲得的情報,四位恐怖分子是從境外來的,並未攜帶任何爆炸物品。而這,就意味著恐怖分子們要在德西國內搞到爆破物!
凱西只需要秘密逮捕,然後派人偽裝恐怖分子,很有可能挖出其他潛伏在德西的同夥。最起碼,也可以順藤摸瓜,拽出一批危險德西國家安全的危險分子。
他聰明,他知道一件事的價值可以挖掘到什麼程度。他貪婪,所以他願意壓榨出一件事一個人的所有利用價值,把小功勞變成大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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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尼……”維妮卡第一次叫博格得暱稱,臉緋紅緋紅一片:“你能為我演奏一下上次那首曲子嗎?”
司南先是一愣,隨即本能的答應下來:“當然,只要你願意,我總是會的。”
話一出口,他才暗暗責備自己。
走到鋼琴前,司南揉揉手腕,輕柔的向黑白鍵敲下去——這種感覺真的很美好,像是生命在指尖誕生。
偉大的音樂家格雷特曾說:“音樂,就是生命力。”
生命力在司南的手中迅速迸發燃燒,輕柔婉轉的音符在指縫中流淌下,匯聚為一條富有感染力的河流,使人沉溺其中。
眼角餘光將餐廳中眾人的表現盡收眼中,凱瑟琳陷入情緒中,議員痴迷望著這位風情絕美的女子。凱西單手撐著下巴,眼中掠過一絲迷惘,奧達利諾入神傾聽。
單手彈奏對司南來說,還是有一定挑戰性。但《獻給維妮卡》的技巧難度不算太高,他單手彈奏,另一隻手拉下鏡屏,顯示瞄準器。
他的手指在光腦上柔柔一拉,腦海中浮現練一搜集到的今天的風向和天氣。在腦海中飛快計算一下,再修正了一下槍口的角度。
鏡屏中,瞄準器的光圈將奧達利諾套住。
砰……
一道火光驟然閃現,沉悶的槍聲在消聲器的處理後更細聲。
乒乓……
奧達利諾身上突然血肉飛濺,自腋下起半邊胸口啵的一下爆開,竟是幾乎被子彈射成兩截。
如此威力,令司南心中巨震不已。
這時,玻璃碎裂之聲才鑽入耳中,嘩啦啦掉在地面。
現代人早已忘卻拋棄火藥槍,這般血腥的暗殺場面還是第一次得見。所有人當場窒息無語,像是被魔鬼和死神掐住脖子。
就在所有人呆滯,並極力張大嘴試圖發出聳人尖叫的剎那。凱西和凱瑟琳幾乎在同一時間側翻匍匐向射擊死角,這時,被凱瑟琳救開的花花公子議員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面如死灰,當場所腿一抖就漏尿了。
“啊啊啊……”此起彼伏的尖叫聲震得餐廳的天花板都似乎在顫抖中。
“全部臥倒,臥倒!”凱瑟琳和凱西驚駭萬分,渾身冷汗淋漓,大聲吼叫試圖讓餐廳其他人都匍匐下來,避免被射殺。
維妮卡像是受傷的小白兔尖叫,第一反應竟是尖叫著向司南撲過來。司南暗歎一聲,迅速掃了一眼幾乎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