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
正是因此,當情報五部將司錦瑞和舒悅卿的資料傳給政情司和科情司時,兩人都震驚了,突然一下子就想通了,為什麼司錦瑞和舒悅卿的組織關係會是衰敗的步兵師。
眼下最糾纏葛巖和於大偉的難題,不是吃驚司南父母的資料如此隱秘。而是為了如何給司南定位——舒悅卿是德西高階蒲公英,母子關係,決定司南第一時間就必然擁有最大嫌疑。
按照正常程式,應當將司南隔離審查——無論有沒有嫌疑,司南都幾乎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必然被趕出情報機構——當然,除非有特殊的理由或者情況,否則司南的下場是註定的。
愛護手下的於大偉惋惜:“怎麼辦?”
“秘密調查吧!”葛巖的語氣中也難免出現了微微的憾意,說到底,他們曾經給了司南很大的重視。打算重點栽培的人,卻突然籠罩了一層間諜陰影,即使他心硬似鐵,也禁不住有些悵然。
“對他太不公平了!”於大偉苦笑,指了指剛剛收到的,司南關於“木刺”行動的書面彙報。
“情報工作沒有公平!”葛巖毫不客氣的打斷了於大偉,指尖在另一疊書面檔案上重重的一點,卷宗的下角有一行印刷字型——調查司!
調查司是SIO的內部調查部門,專事偵察和監視內部人員,揪出秘密間諜,或者變節者,或者洩秘者,或是貪汙受賄,或是公器私用。
於大偉默然,對司南的秘密調查,從第一次任務之後,就展開了。就算有什麼不公平,亦無法挽回了。
從司南破解了留白法的那一刻開始,註定避免不了被懷疑的,要被調查司秘密調查。
練一和司南不知道留白法是什麼,但SIO知道,留白法是德西聯邦最近十年才開始起用的一種新密碼法——這種密碼使得驕陽情報機構吃盡了苦頭也沒能破譯,甚至弄不清楚到底是出自什麼原理。
司南一出手就成功破譯,這就當是他的天賦也成。但當他把留白法的原理和製作方法一一教給密碼專家們之後,懷疑就順理成章了——德西的機密密碼,無數情報機構都未能破解,司南為什麼全面知曉?
司南每一次任務中,都存在無數的疑點——令人迷惑的是,司南的報告裡也不掩飾這些疑點——實際上是司南根本沒在意。但情報機構,總是要比別人多想多看多聽。
司南是如何從飛翔星陸港禁閉室逃走的——在司南的報告裡沒有提到,他當然也不會提及練一的存在。
未經過專業訓練的司南是如何從密林的專業特工手裡逃掉的——事後他們把船拖回來,裡面屍體經過檢驗,再經過光腦進行模擬,把司南戰鬥的畫面模擬了八成。
在這次“木刺”行動中,阿里巴巴的報告也提到,熊貓的身手非常敏捷,善於一招斃命的格殺術。這是為什麼?
所有的疑點集中,加上舒悅卿是德西潛伏間諜的機密被五部通報,很容易指向一個葛巖和於大偉不願相信的方向。
司南有重大嫌疑,同時,他的嫌疑也很難被葛巖和於大偉採信——直到現在,調查司仍然沒有得到一絲一毫證據。
從去年年底以臨時人員身份為SIO做事,到今年年初正式加入SIO。司南一共只出了三次任務,三次任務都給國家帶來了巨大的好處。
從誘拐薩魯齊等一批頂尖科學家,再到毫無保留的貢獻“溢圈戰術”。從營救頂尖金屬學家波莉女士,獲取SIO和MSS出動大量情報員都未能獲得的考察船絕密情報,為共和國制定未來戰略提供最關鍵的參考。
從誘騙阿拉莫中將,到經歷了波折後,仍然順利與佛多建立渠道,為共和國獲得尖端裝置打通一條秘密通道。
種種戰績,都是司南在三次任務中立下的功勞。這又怎能使人懷疑司南。
葛巖和於大偉惆悵不已,對司南的處理方法委實是一個天大的難題。想了想,聯絡上情報五部的韓靳,於大偉小心翼翼的詢問:“在熊貓的嫌疑問題上,我們需要一個參考。關於‘溢圈戰術’,是否已得到證實?”
韓靳的外形有些陰柔氣質,連說話都顯得柔和,直接的搖頭:“你該知道什麼能知道,什麼不能知道。”
“只怕連你也不知道吧!”葛巖立刻知道自己問道於盲了,五部又怎會知道科技上的東西。
以他們的機密許可權,理論上是可以瞭解“溢圈戰術”的實驗。但實際上,軍方對此顯然進行了嚴格的保密措施——如果司南不是SIO的人,最初的報告不是直接遞給葛巖和於大偉,只怕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