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僥倖而已。那個,呵呵,僥倖而已。”
“恩。躲過這一劍,雖是難能,卻並不可貴。可貴之處,在於你受了如此委屈居然並無怨言,還對老夫尊敬有禮。更兼胸懷若谷,這樣的年輕人,真的是越來越少了。”凌步虛正色道。
吳飛鴻暗叫了聲僥倖,方才若是稍有不慎,一言不合,此刻雖未必便要與凌步虛兵戎相見,但在他心頭的印象立時便要轉壞。聽人說皇帝老兒殺人,未必要有切實證據,便是“心存怨望”便是死罪,卻不知凌老頭是不是看穿了自己的內心呢?他心念電轉,口中卻連連謙虛。
凌步虛笑道:“飛鴻啊!方才人多,不便說話。現在這大廳之內,僅我二人而已。老夫想與你商議兩件事。”
吳飛鴻忙道:“前輩言重了。前輩有何吩咐,但說無妨。凡力所能及,飛鴻赴湯蹈火,刀山火海,在所不辭。”這話說得慷慨激昂,便連他自己都相信自己太有誠意了。實是滑頭之極,“力所能及”四字,實是包含重大機關。譬如“飛鴻啊,幫老夫去殺掉街頭的王小二如何?”“啊!對不起,前輩,晚輩方才用力過猛,只怕已走火入魔。對不起,前輩,晚輩下去休息一下。”“飛鴻,幫老夫倒杯茶來。”“啊!前輩,晚輩忽然肚子有點疼,心有餘而力不足,啊哈,那個請前輩另請高明。”如此如此,不一而足。精彩之處,便在“力所能及”與“心有餘而力不足。”
凌步虛哈哈一笑,道:“好!就憑你這句話。第一件事,便非你不可了。”
吳飛鴻心下惴惴,卻欣然道:“請前輩吩咐。”
“這第一件事。說難不難,說易也不易。你可願先答應我。”凌步虛卻心如明鏡,對其滑頭伎倆,竟瞭如指掌。
吳飛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