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相渡,立時大見躊躇。倒是昭佳笑道:“這書生,可願載我等過河去?”
那書生看了看二人,笑道:“我這舟,在這長江之上飄來飄去,已近兩年。卻從未載過一人,你二人可知為何?”
謝長風道:“正要請教。”
“只因這天下,夠資格上我這舟的人原本有六人,現在卻只剩下三人。這三人,我一直沒遇到。”那書生笑道。
昭佳一奇,莞爾道:“卻不知是哪六個人?”
雖是初冬,卻因豔陽高照,江面並不十分寒冷。不時,有風吹起,居然和煦動人。
那書生對著風揚了揚袖,方再回轉頭來笑道:“第一人,卻是嶽鵬舉嶽將軍。此人值不值渡?”
謝秦二人對望一眼,均是點了點頭。
“第二人,卻是前御史胡銓,可不可渡?”那書生復笑道。
謝長風點頭道:“南渡以來,當真如嶽元帥所說‘文官不愛錢,武官不惜死’者,僅此二人而已。我若有舟,自也當渡他二人。”昭佳亦自點頭應是。那書生看了看他二人,也是點頭微笑。
“卻說第三人,乃是江湖中一個奇女子。才名滿天下,武技奪造化。一生傳奇,只讓後生小子如我者,嘆息佩服!”書生又道。
“李易安,李前輩,絕代奇人,乃是女中豪傑,巾幗英豪。自當渡!”卻是黃袖介面道。
“呵呵!你二人還頗有見識。”書生笑道,“接下來這二人,你們卻更熟悉了。一人就是已故的前白道盟主吳飛鴻,另一人卻是名滿天下的謝長風謝大俠。看二位也是江湖中人,想必是聽過他二人名頭吧!”
謝長風與昭佳面面相覷。良久,謝長風方道:“在下正是秦淮謝長風。”
那書生先是不信,看了半天,卻點了點頭,笑道:“你若不是謝長風,天下間就沒謝長風這人了。賢伉儷請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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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陸某有一事不明,特來請教。”陸游跨進郡王府即裝模做樣地作揖起來。
吳飛鴻這傢伙人模狗樣地坐在當中大廳,聞得此言,即感到頭皮發麻,雖然暗自小心提防,卻還不得不開口笑道:“陸大哥,大家自家兄弟,說什麼請教不請教的,多生分啊!有什麼問題儘管說。”
旁邊大腹便便的申蘭夫唱婦隨道:“陸先生,有什麼話,你儘管說!”
“嘿嘿!這個問題……申夫人,可不可以迴避一下。”陸游不懷好意地乾笑道。
申蘭雖然要做母親了,卻依然脾氣不減當年,一聽之下,怒道:“什麼話啊!有什麼是本夫人不能聽的?”
“那……既然這樣……這個……”陸游支支吾吾道,“我……可就說了。”
吳飛鴻只恨得牙癢癢,卻面上還得道:“陸大哥,陸老頭!你奶奶的!有什麼話趕快說吧!”
“很簡單!以你淫賊本色,為什麼那十名宮女居然還能是完壁?”陸游這下子不客氣了,一口氣將這個問題倒了出來。
吳飛鴻一呆,卻立時笑道:“嘿嘿!這個……陸大哥,你就不知道了,我有三位如花似玉的嬌妻,怎還會對別的女人感興趣呢?小蘭哦!”說到後來,堂堂普安郡王居然開始賣好來了。
“呵呵!是與不是,你自己心裡有數啊!”申蘭得意地笑了起來。
後花園,兩位兄弟大飲特飲。
“飛……郡王,那事真如夫人說的那樣?”打死陸游,陸游也不會信。
“唉!那十名少女雖然號稱美女,但實在是太差勁了,完全的不符合我的口味。”吳飛鴻不屑道。
“他媽的!才幾天不見,你的品位一下子變得這麼好了?必然另有隱情。”陸游有些不信,是完全有道理的。這傢伙雖然不是無花不採,但美色當前,真的一點也不動心,是不是太不正常了?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陸大哥也!”吳飛鴻嘆道,“你要整天被三頭母老虎看著,你會有時間去碰別的女人嗎?”最後這句話,終於才是真相!
“……”陸游無言以對。
後世史家曾評高宗一生行事,說到後來,唯一讓人稱道的就是以美女相試立儲之事公允,卻萬不料其中曲折竟是如此這般,若知其真相,卻不知該如何感慨了。
“還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通。”陸游半晌之後,復問道。
“什麼問題?”
“便是當夜揚州一戰,以你憐香惜玉的個性,你為何能對一直對你鍾情的姬鳳鳴下得殺手?”
“哈哈!這個問題實在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