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不多。俠客島弟子豈是浪得虛名之輩?申女俠這名字雖然好聽,但實際上她只會一點點粗淺的“天外飛仙”。哦!說錯了,“天外飛仙”並不是粗淺的武功,是申女俠實在是隻學到了點皮毛。
這樣的時刻,柳凝絮就很知趣的在背後偷笑去了。這……實在不是什麼好兆頭!自己平時實在是把申蘭慣壞了,這樣下去,夫綱何振?所以,一定要……
於是天山上採雪蓮的牧民們就看到一個白衣披風的女子,趴在一個年輕男子背上吹氣,而那個男子居然笑語聲聲,似乎其樂融融。後面的柳凝絮,實在是有些搞不清楚這位吳大哥,剛才還似乎要吃人的樣子,一轉眼遇到小蘭語笑嫣然,就立時變得比只兔子還聽話?
也許……也許有一天,我會明白。她這樣想著的時候,臉忽然有些燙,她不知道為什麼。
雪蓮很好找,申蘭只花了一兩銀子,就從哈薩克人手裡買了一大堆。只把吳飛泓看得目瞪口呆,因為江湖傳說天山雪蓮吃了有活氣養血,治療各種疑難雜症之效,而上了年歲的雪蓮,甚至可以增加練武之人的功力。在中原,即使是一小朵,也能賣到百兩銀子以上。現在居然可以如此便宜?
他見識過人,知道不是假的,卻正因如此才更加疑惑。莫非真的物以稀為貴?
於是,申蘭的包袱裡就有了一大堆這東西,只讓吳飛泓哭笑不得:女人似乎總是見了便宜貨就想多買啊!他這樣抱怨的理由是,那堆東西最後的重量透過申蘭還是壓在了他的身上。
至於玉鯨,沿途遇到的哈薩克和維吾爾人都說不知道。這是件傷腦筋地事情。可見天下的事情,總不可能是一一帆風順。
沒有法子了,只有先到天池再說。
等到了天池的時候,他們本以為可以見識到這號稱王母娘娘洗腳盆的天池是什麼個樣,但很明顯他們忽略了一個問題。江南草長鶯飛的時候,北國依然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由於他們剛從那幾乎是屬於奇地的北溟俠客島回來,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俠客島雖然在極北之地,卻已溫暖如春。這是個異數,卻誤導了他們的思維。
天池的上面結了一層厚厚的冰。玉鯨也許就在這冰的下面。
老天!這樣的情形下,老子縱有屠龍刀,也無龍可屠啊?吳飛泓只想哭。這一趟,會不會白跑了?
吳飛泓在冰上蹦了蹦,最後說:“我得出了一個結論。”
新來的柳凝絮很配合地問:“什麼結論?”
“如果我們只在冰上找,三天三夜也找不到玉鯨。”吳飛泓很正經地說。
“廢話!”二女同時大罵。
這其實不是廢話,接下來吳飛泓人已經以一個很酷的姿態飛到了空中。在二女迷醉的眼神中,他飛上飛下,左右遊走,唰唰唰地揮出了幾劍,然後,他就掉了下來。
“吳大哥,你剛剛做什麼了?”申蘭迷惑道。
“哦!沒什麼,我看這冰太厚,就用劍氣將這十丈之內都切了下去。”吳飛泓很努力抑制自己的得意之情。他心內暗笑:“嘿嘿嘿!被老子的絕世武功和超群的智慧嚇著了吧?”
“可是……吳大哥,我們現在站的地方會不會也在……”柳凝絮的話還沒完,噼裡啪啦的聲音就一陣亂響。
“媽呀!快扯。”吳飛泓大俠立時悟道了什麼。會不會有那麼點遲?可憐的申蘭。— —可憐的吳飛泓。
此後的三個時辰,由於撤退太慢而被冰水傷了腳的申大小姐,陷入了痛苦之中。當然了,最痛苦的肯定是始作俑者和護花不力的某某某了。
……
※※※ 一道白影,如玉樹臨風,輕輕地出現在眼前。秦昭佳看著那熟悉的背影,有種想哭的感覺,但她沒有哭。謝長風緩緩轉過身來,對她笑了笑。曾記小築輕言笑,良人,當時模樣。恍如隔世。秦昭佳痴痴看著那個白衣男子,她沒有哭。
相顧無言,卻無淚千行。
謝長風隔著軒窗,輕輕攬她入懷,親吻她如絲秀髮。“昭佳。沒有我,原來你可以這麼堅強。”他柔聲道,“那以後我就放心了。”
“不!我不要什麼堅強,在你面前,我只希望自己永遠的軟弱,接受你的呵護。”昭佳的雙眸裡終於有珍珠光芒閃動。
“以後。我們再也不會分開。”謝長風堅定地說。當時人年少。許多年後,飽經世情的男女才知道,少年時那些如夢囈的話語是多麼的可笑,但是當時,至少是當時,那分情是何等的真摯。
如果沒有了昭佳,我有了天下又如何?去他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