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難免就謹慎了些,老公別怪哦!”
吳飛鴻心頭不知將姬鳳鳴的祖宗問候了多少次了,面上卻強笑道:“鳳鳴,你真是太多心了。”
“但願如此。”姬鳳鳴笑道,“洞庭湖風光宜人,飛鴻,陪妾身去哪裡遊耍遊耍如何啊?”
現在的吳大俠似乎沒有說不去的理由吧?
※※※
紹興二十五年六月初九,夜雨連湖,一柄名喚落霞的長劍悄然露出鋒芒。
第九章 又聞沖虛
此刻秋雨初停,夜幕已降。月色闌珊,一家客棧裡喧囂如晝。
“《沖虛真經》?”一個褐衣漢子失聲道。
“可不就是!”應聲的是一個粗眉大眼的英俊少年。
謝長風本來一水無波的心湖,剎那間略生微漪。旁邊的秦昭佳似看出什麼,眼光微微瞟向那二人。
先前,夜未央既見謝長風無恙歸來,面上微微露出一絲笑來,二人向來英雄相惜,萬事心照不宣,此刻如此生離死別劫後重逢,居然也是一笑置之。秦昭佳隨後而至,夜未央見之,自是一番欣悅。惟昭佳身後,一女容色殊麗,面含淺笑,卻於眉間眼角愁意闌珊。夜未央一見之下,不知為何內心深處竟莫名一跳,一根心絃不知為何所動。謝長風笑著介紹,夜黃二人各自見禮,夜未央莫名地竟自一痴。那黃袖傷心人別有懷抱,自是未留意這男子看自己眼神與常人有異,秦昭佳正巧低頭,唯謝長風近來修為猛進,此刻眼光一掃,世情盡入心來,心中一動,卻微笑不語。
好在夜未央終非常人,心頭一顫,面上卻言笑自如。此刻他聽聞這客棧中二人之言,卻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
這是揚州城裡的悅來客棧。天下間叫“悅來”的客棧實不知有幾何,但就在這車載斗量亦不可勝數的“悅來”之中,揚州城這一家,卻是整個大宋,或者說整個天下最有名的一家。何哉?只因昔年李易安南渡尋夫至此,有感於這悅來之名,便提下一副上聯來:悅來,來悅。僅此四字,其間似有無窮未盡之意。此後幾十年,天下間過往才子不知幾許,卻並無一人可對上此聯,再說其未盡之意。由是,天下知名!
那粗眉少年見褐衣漢子失聲,大是得意,笑著續道:“近來江湖傳言,失蹤十八年的《沖虛真經》又重現江湖!”這話說得稍微大聲了點,整個樓上的武林豪客,都有所覺,剎那間齊齊靜下,直直地盯著那少年,似乎他就是那本《沖虛真經》一樣。
那少年似早知會如此,也不驚異,只是依然大聲道:“五師叔!這是萬知子,親自對我師父說的。”
“哦?這話若是萬知子說的,那就十有八九是真的了。”那被叫著五師叔的褐衣漢子,微微點了點頭。
少年道:“據說年初的時候,天刀龍羿龍大俠,親自將失蹤十八年的《沖虛真經》歸還了真經的少主人。五師叔,你可知是誰?”
褐衣漢子笑道:“怎麼著?還考較起你五叔來了?”那少年微微一笑,算是預設。
“據說這《沖虛真經》本是道家至寶,修習之人,最後必能白日飛昇。”褐衣漢子笑道,“此事雖太過玄虛,但此經上載有絕世武功,卻一點不假。”
“何以見得?”少年笑道。這話正是那樓中眾人想問的。
謝長風的目光卻也微微掃向那少年,想聽聽他究竟如何說。夜未央卻大有深意地看了謝長風一眼,有時候,他覺得自己很瞭解謝長風,勝過瞭解自己。但有時候,他又覺得這謝長風實是整個人都是謎,讓他看來,便如水中望月,霧裡看花,既近且遠。
坐在謝長風身邊的黃秦二人身為志明和尚弟子,自是知曉真經之謎,卻也對那少年頗生好感,聽他繼續,自是未留意到謝夜二人的異樣。
“呵呵!你可知二百年前的天下第一高手是誰?百年前呢?五十年前呢?”褐衣漢子卻不忙答,只是先問。
“這可難我不住。”那少年嘻嘻一笑,“二百年前葉十一,百年之前為陳摶,五十年前卻是無空和尚。”這似是武林常識,卻實是非武林一等一人才不可解,樓中之人,多是江湖一流高手,聞得少年如此說,都點了點頭,暗贊這少年淵博。
褐衣漢子點了點頭:”你可知,這些人為何能成天下第一高手?“ ※※※
天下間最鬱悶之事不是惡人為敵,卻是與惡人為友,如果那個惡人正是你先前敵人,事情鬱悶之處,就更不言可知了。
但此刻,某人正似豪不知情地將頭倚在姬鳳鳴的肩頭。更氣人的卻是,如此江湖上人人豔羨的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