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又恐,暗自大罵: “那幫守衛,都是飯桶嗎?進來這麼多刺客,居然一個也沒發現。”他卻不知道眼前這三人都是武林中最頂尖的高手。別說是他的手下,即便是單夕的人,要發現他們也未必那麼容易。
“姬掌門,小謝啊!這傢伙就麻煩你們帶走了。”假趙瑗正色道,“本王還有公事處理,恕不奉陪。”後面這句話只把趙瑗嚇得冷汗直冒,這怎麼是自己在說話,自己剛才並沒有開口啊!天!難道本王在做夢?
那女子咯咯笑道:“你這小傢伙,這三日時光果然沒白費。”那男子也笑道:“要不是熟知你這無賴,老子還差點以為你就是那什麼狗屁王爺了。”
這三人說笑一陣,趙瑗然後就被這個男子挾在腰間,然後這二人如騰雲駕霧一般,穿房越屋,飛出了郡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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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府。單夕揹負雙手,望著天上略有殘缺的圓月,似乎心事重重。單風蟬慢慢走了過來,輕輕叫道:“哥!”
單夕沒有轉身,悠然道:“妹子!有什麼事嗎?”
單風蟬道:“我剛才又見法通那幫人了,他手下那四大金剛,對我又是風言風語的。
我真不明白,咱們為什麼總是要讓著他們。”
單夕哦了聲,然後道:“明日一過,十年之期就到了。唉!十年了!你都成一個大丫頭了。”語聲中似有無限的蒼涼與寂寞。
“哥!什麼十年之期?”單風蟬不明白。
單夕嘆了口氣,道:“你不用管了。明夜子時我們就離開這裡。”
“啊!好啊!我早不想呆在這裡了,但秦相那裡,沒什麼問題吧?”單風蟬擔心道。
“嘿嘿!他?他自顧不暇,想毀約,也要有時間才行!”單夕冷笑道,“況且,他未必有這個膽子。”
“那我就放心了。”單風蟬笑道。然後,她似乎想道什麼,問道:“哥!我們走了,那天網呢?那可是你的心血!“
“天網!呵呵!你當真以為有什麼天網嗎?”單夕的眼中閃動著光芒,“我就是天網啊!我在天網就在。”
“難道……外界傳說的天網都是假的?”單風蟬奇道,“可他們說得有模有樣的,說這張網遍佈宋金啊!”
單夕搖了搖頭,苦笑道:“妹子!你想想,這賊老天尚且不睜眼,即便真有這樣一張網,又真能疏而不漏嗎?若是如此,你哥早統一這天下了。“
“啊!”單風蟬吃了一驚。
“你也不用吃驚,天網還是在的,只是遠不是外人想象的那樣而已。”說這話時,單夕的眼中似乎有一道詭異的光芒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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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通禪師!老夫什麼時候才能當上皇帝?”秦檜焦急地問他對面這個一身布衣的老僧。
這老僧似乎已掐指算了很久,終於在這一刻張開了微閉的眼睛,笑道:“相爺無須著急,便在這兩日,管叫您如願。”
“真的?”秦檜喜道,“那……太好了。只要本相坐上皇位,一定封你為國師。”
這法通笑道:“其實……老僧有一事不明,尚要請教相爺。”
“哦!大師請說。”秦檜忙道。
“相爺權傾天下,便是當今天子也未必有您之權柄,相爺又何必一定要坐上皇位呢?”法通慢慢道。
“呵呵!大師是出家人,不明白這個也很正常。”秦檜陰笑道,“我現在權柄雖然風光,但總是受制於趙構這個小兒,許多事總還有些不方便,便如今日要殺韓世忠那兩個小賊,就總是無法辦成。趙構這人糊塗雖是糊塗,後宮那個老東西卻明白的很。”
“哦!原來如此。”法通似乎明白了,但,他真是到現在才明白了?
秦檜得意地笑道:“若我做了皇帝,嘿嘿!事情就簡單的多了。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說到這裡,他似乎有些憂心,轉口道:“最近京城來了很多江湖草野之人,似乎想對本相不利,大師你多留心。”
法通笑道:“一干跳樑小醜,何足道哉?當今李易安已去,天下已無我敵手。相爺放心就是。”
燭光被外面的風吹得搖曳不定,牆人二人的影子分外猙獰。
“對了,相爺,單夕那邊如何了?”法通道。
聽到這話,秦檜的面上明顯一暗,冷笑道:“這傢伙,說什麼也要走了。”一頓後,又道:“他倒是個人才,幫了我這麼多年,大師你勸勸他,看能不能說服他留下,真要不行,就……”這話到最後已經有種陰森的味道了。
法通暗道:“這傢伙果然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