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道。
吳飛泓沉吟了一下,淡淡道:“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情卻有情。”說罷,長嘆一聲,似是無限感慨地瀟灑走出門去。
三女見夫君瀟灑的姿態,憂鬱的眼神,淒涼的語調,立時魂為之奪,暗暗迷醉。便是莫遊也看得心曠神怡,暗道:“我什麼時候才能學得吳大哥這般瀟灑的動作與滿腹的詩文?”
“他說什麼?你們中原人說話怎麼總是稀奇古怪的?”厲鷹這天山來的土包子明顯不理解我泱泱中華的文明。
哼!立時有八道冷光齊刷刷地殺向厲鷹,這傢伙立時打了個冷戰。但他依然堅定地問道:“吳大哥,你去幹什麼?”
“瑣事纏身,我身心俱疲,回房小息。”吳飛泓繼續裝酷。
“吳大哥!這裡好象就是你的房間啊?”申蘭奇道。
……
姬鳳鳴離開的時候,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那雨越下越大,竟足足下了一夜,竟然還沒有停的跡象。陰濛濛的嶄新一天就在吳飛泓還在呼呼大睡的時候開始了。
“吳大哥,不好了。不好了……”厲鷹上氣不接下氣地闖進屋來。
“搞什麼啊?老鷹,沒見大哥我正睡得香嗎?”吳飛泓揉了揉眼睛,嘟噥道。
厲鷹卻一把拉起他來,急道:“吳大哥,大事不好了。”
“什麼鳥事?慢慢說。”吳飛泓知道這傢伙一驚一乍地已經習慣了,揮了揮無力的胳膊懶懶道。
“外面有個老頭一定要見你。讓你出去跪迎。我和莫遊都打不過他。”厲鷹道。
“老鷹啊!我怎麼說你今天俊俏了幾分!原來是被一個老頭修理的啊!”吳飛泓嬉笑道。
厲鷹急道,“先不說這個。那老頭說如果你不出去,就要將你三歲時候偷看隔壁王寡婦洗澡的事公佈天下。”
“什麼老頭這麼囂張?是不是姬鳳鳴派來的?居然敢誹謗我的名聲!”吳飛泓怒吼道,“看大哥我去揍得他哭爹喊娘!”說話時人開始向外走。
“他說他叫嬗司。……啊……吳大哥,你怎麼跑這沒麼快?”厲鷹話音未落,有人已經不見了影子。他嘟囔了幾句,快步走出房去。
遠遠地就聽見一片淅瀝嘩啦的哭聲,厲鷹暗道:吳大哥果然是當世英雄,說到做到。再向前走了幾步,卻又聽見有人道:“嗚嗚死老頭,你想死……啊!”厲鷹大吃了一驚,難道吳飛泓大哥要下重手了。
穿過大雨不停的走廊,終於到達客棧的前廳,只見一個人正跪在地上嚎啕不止。厲鷹大為佩服,心道:“這才眨眼工夫,吳大哥就將這老頭打倒在地,我等真是不及。”他暗自慚愧,雙眼中卻流下感激的眼淚來。
咦!情形……似乎不對勁。厲鷹覺得是自己眼花了,忙揉了揉眼睛,沒錯,跪在地上的真的是吳飛泓。
不是吧?
是的。
“死老頭,你真是想死老子了啊!嗚嗚”吳飛泓哭道。
“呵呵!你這傢伙,才分別幾天,怎麼就哭成這樣啊?”先前將厲鷹揍得七暈八素的老者笑道。
原來是“你想死老子了”,而不是“你想死啊老頭子”。厲鷹終於明白了什麼。
“小鷹!過來給這老傢伙賠禮!”吳飛泓雖然正處於激動之中,卻還是看到了厲鷹的影子。
“這是老子的師父。”吳飛泓大咧咧的一句話差點沒把厲鷹弄得躺翻在地。
天下間有這樣古怪的師徒?!
不情願歸不情願,厲鷹還是度步過來,拱手道:“小子無知,不知是前輩駕到,失敬之處,請多多包涵。”
“算了!陪我幾壇上好女兒紅就過去了。畢竟你是我徒弟的朋友嘛!”嬗司的樣子,似剛才被暴打了一頓的是他而不是眼前這可憐的厲鷹。
“是。晚輩這就去準備。”厲鷹雖然有一肚子的委屈,但怎麼也不敢在這老傢伙面前發洩啊,更何況還有吳飛泓這沒人性的傢伙在旁邊虎視耽耽。
“老頭,幾個月不見,到哪裡風liu快活去了?”“別扯淡了!老子最近遇到幾個歸隱已久的老王八,打了幾架,都輸了。正鬱悶呢!”“不是這麼說的吧?你的《莫名心經》不是早到第七層了嗎?天下還有幾個人是你對手?”“切!第七算個鳥啊!根本夠看的!太鬱悶了!別提了。”“哦!不說這個。最近古劍池的情形如何?老老頭真的要出來了?”“當然了。據說他已經將第九重修成了!”“那咱們古劍池不是有了個超級高手?”“廢話!據說這老傢伙的武功已經可與禪道四奇這樣的人物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