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那真是不好意思,你這次真的就出錯了。”
“你是不是妖怪,我們說的都不算。”林璟頓了頓又接著說:“你敢在上天賜予的神具面前驗證你的真實身份麼?”
“有什麼不敢?我就不是妖怪。”遲暮一臉自信。
此時,站在一旁的唐謹拉了拉遲暮的袖子,小聲附在遲暮耳旁說道:“你發什麼神經?你明明就是魔女,跟他耗著幹什麼?”
遲暮也小聲說道:“是我跟他耗著嗎?明明是他在攔著我。你放心啦,我只要一天不恢復法力,我就不會出現妖氣。”
“商量好如何逃走了嗎?”林璟對著遲暮說道。接著又轉過頭,對唐謹說:“哦,這位兄臺,我勸你不要再和這個妖怪混在一起了,雖說食色性也,但是不必為了美色搭上自己的命。”
遲暮聽到這話偷偷笑了兩下。
唐謹聽到這話,看了一眼遲暮,心裡暗生疑問,“美色……嗎?”
隨即搖了搖頭。
林璟從袖中將那小小的圓形器具取出,那東西乍看之下與羅盤有些相似,只不過盤上刻畫著不明意思的精細紋路。
羅盤被拿出之後,林璟唸了兩句口訣。
羅盤狀的神具上,浮現出一個透明的指標,指標不偏不倚地指向遲暮。
遲暮見狀,向左移了兩步,指標也跟著向左,還是指向遲暮。遲暮向右,指標也向右,幾次之後,指標依然指著遲暮。
“這可是神具,它都指出你了,這下你還有何好說的?”林璟冷笑著看著遲暮。
遲暮這時才明白,由於法力已經解印,自己身上開始出現妖氣,不過妖氣這麼重,說明,那法力碎片還在靈城之中。
“你如果自己跟我回去認罪,我會向族長為你求情,保留個全屍,若是你要逃跑,要我動用了法力,你就只有灰飛煙滅這一條路了。”林璟收起手中的法具,重新裝回衣袖中。
遲暮冷著臉一字一句地說:“你憑什麼抓我?”
遲暮雖不愛動怒,但是一旦動怒就有一種能夠震懾對方的氣場,那是與生俱來的一種氣質。
林璟微微一愣,接著用他高傲的語調說:“路是你自己選的。不要後悔哦。”
說完,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長劍,照著遲暮砍下,唐謹下意識地擋在遲暮身前,林璟意識到唐謹用身體護著遲暮,匆忙收劍,但由於距離過近,劍稍還是劃過了唐謹的肩頭,衣服瞬間染紅了一片。
“帝都林氏的族規就是如此?我怎麼記得歷代捕妖族都要在祭壇發誓,永生守護人世安寧,永不傷及人類?”突然出現在巷口的女子,語氣中充滿了嘲笑意味。
遲暮一邊扶著唐謹,一邊抬頭看著說話的女子,她的聲音正是昨天晚上另一位捕妖師的聲音。遲暮心裡一緊,面對兩位捕妖師,自己如何才能逃走,接著尋找法力碎片?而且唐謹現在也非常需要醫治。遲暮皺了皺眉頭,心裡思索著應對方法。
“你是怎麼追到這裡的?”林璟緊握手中的長劍,劍尖還可見些許血跡。
“不要太把你那個法具當回事,我作為姚氏捕妖族的族長,就算不用那東西,我也可以感知到這裡的一切動靜。”姚晴一步步地走近林璟,對林璟手中的長劍絲毫不畏懼。
“放他們走。”姚晴冷冷地說道。
“姚晴,你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她是我的獵物,我憑什麼要放她走?”林璟嘴角露出一絲傲慢的笑意。
“對長輩放尊重些。”姚晴毫無表情冷冷的說:“我得到線報,昨天晚上,他們去過衙門,但是偷盜衙門器物的妖怪,並不是她,這段時間在靈城作亂的妖怪,也不是她。”
“可她是妖,只要是妖就一定有為惡作亂的那一天。”林璟堅持自己的看法毫不退讓。
此時的唐謹頭上因為傷痛已經滲出了層層細汗,臉色也越發地蒼白。
“我之後再跟你細說,現在救人要緊,你也不希望,自己還沒做出成績,就因為過失殺人被自己家族驅除吧。”姚晴繞過林璟的長劍,來到遲暮身邊,和遲暮一起扶著唐謹。
面對姚晴如此明顯的威脅,林璟一臉不快地收起長劍,走到唐謹面前蹲下,背起唐謹。
“要不是為了成為世上最好的捕妖師,我才不會在意你說的話。”
還好醫館距離小巷不算太遠,唐謹的傷勢也不算重。唐謹沒有性命之憂。
到了醫館之後,遲暮心裡才微微平靜了一些,擔心地看著正在包紮的唐謹。唐謹對她搖搖頭,示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