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晴眼睛看著棋盤,頭也不抬地說道:“沒事的,正是因為她弱,我才要鍛鍊她對法力的控制,有利於她以後更好地收集法力碎片。”
“可是,你這樣做不正是幫了遲秋的忙了嗎?”疏疏懊惱地放下一顆棋子,並沒有在意自己是放在了哪裡。
“她是她,遲秋是遲秋,不能混為一談,她母親對我有恩,能幫她的我要儘量幫。”
疏疏手裡發力,將一顆棋子捏成了粉末:“可是一想起遲秋對我所做的事情,我就無法平靜下來。”
“是嗎?我原來也是以為你收他,只是為了與遲秋賭氣。可是據我這幾天的觀察,你是真的對你這徒弟上心了。”
疏疏嘆了一口氣說道:“不管怎麼樣,他都是我的徒弟,我都是他的師傅。”
姚晴落下一顆棋子,笑著說道:“自從你收了徒弟,我見你的性子也變了不少,有了徒弟也算是一件好事。”
“有變化麼?”
“今天遲暮還問我關於那個獵戶的事情,想到那時候的你,為了跟遲秋賭氣,竟然荒謬到去殺人。這變化還不算大嗎?”
疏疏聽她提起,擔心這件事傳出去對姚晴的名譽不好。於是問道:“主人當時是如何回答她的?”
姚晴淡淡說道:“該說的我都說了,不該說的,我怎麼會說。她也沒有追問到底,是個聰明人。”
疏疏看著棋盤上已經呈現敗勢的黑子,又是一聲嘆氣。
一個時辰過後,唐瑾和遲暮互相攙扶著從結界裡出來時,姚晴和疏疏還是一副悠閒的姿態在下棋。
“師傅……這次我都快要喪命了。”唐瑾衝著疏疏嚷道。
“嚷嚷地這麼有精神,看來也沒有多大事。”疏疏專心敲著棋子,並未看唐瑾一眼。
一陣敲門聲響起。
姚晴看了一眼門外,從容地將一顆黑棋放在棋盤上,緩緩說道:“高大人怎麼有空來這裡?”
疏疏還是隻看著面前的棋盤,冷哼了一聲:“主人有所不知,自從我收了徒弟之後,這高大人就天天來看他,他不嫌煩,我都煩。”
姚晴呵斥道:“高大人是朝廷命官,官位比我還高,說話不可亂說。”雖是這樣說,但是姚晴也沒有起身行禮的意思。
以高大人當時的距離,他肯定聽到了疏疏的刻薄話,但高大人的步履絲毫不亂,就好像沒有聽到一樣,表情非常自然地走進院子,向姚晴打招呼。
“姚大人,好久不見,最近在忙什麼?”
姚晴眼睛也不看他,自顧自的下著棋,隨口答道:“高大人好不容易來我們靈城一次,下官當然是跟著我們靈城的官員一起,為高大人準備各方面的事務嘍。”
“姚大人雖說在朝廷上佔有官職,但是實際上只是管理所管轄領域的捕妖事務,這些瑣事,交給地方官去辦就好。地方官對於姚大人若有苛責之處,本官定當嚴格懲治。”
姚晴把棋子放在棋盤上,緩緩起身,開口道:“高大人不必用官職壓我,雖然我不知道高大人這次來靈城是為了什麼,但是,你要是想動找我的麻煩,還要問問皇上同意不同意。”
高大人笑了笑也不說話。姚晴冷麵拂袖離去。
“唐瑾兄,你怎麼滿身是傷?”高大人面帶笑容,走到唐瑾面前,親切地問道。
“胖叔,還不是你害的?”唐瑾冷哼。
“壯士此言怎講,我怎麼會害我的救命恩人呢?”
遲暮看到他那堆滿橫肉的臉,胃裡就覺得油油膩膩地想吐。遂放開扶著唐瑾肩膀的手,走到姚晴起身的位置坐下。
坐在棋盤對面的疏疏冷眼瞧了她一下,遲暮尷尬地笑了笑。
“當初要不是你灌我喝醉,我怎麼會拜疏疏為師?怎麼會天天要至少被打一頓?”唐瑾想起那日的事就覺得委屈。
“不是說好不提這件事了嗎?我那不是會錯意了嗎,再說我已經道過歉了。”胖叔叔扶著受傷的唐瑾,坐在院旁的臺階上。
“你當初還說會帶我入朝為官呢,這麼長時間了,我怎麼連為什麼官都不知道呢?”
“我此次前來靈城就是為朝廷招攬人才的,所以肯定是有官的,只是要等一段時間。”胖叔叔壓低了聲音對唐瑾說道。
“要等多長時間?”
“這也不一定是多長時間,主要是在等那個時機,時機到了,朝廷肯定會重用你。”高大人故作神秘地說道。
“這個時機是什麼?世界大戰?火山噴發?地震?海嘯?”唐瑾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