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的安管室,讓我自己進去,一推開門發現果然是那姓鄭的小鬍子組長,不過最讓我訝異的是趙俊傑的私人安全顧問,那個眼神讓人十分不舒服的傢伙竟也在裡頭。
“黎先生您好,我們又見面了!”小鬍子伸出手,我和他握手邊說:“鄭組長您好,現在大企業真不錯,配合警方辦案不遺餘力。”
我意指的當然是趙俊傑的安全顧問,他在場讓我心裡很不是滋味,擺明就是要針對我。趙家即使家大勢大,也無權介入安全域性的辦案對我問話吧!
小鬍子聽出我話中的不滿,忙說:“黎先生請別誤會,這位刁先生是逐鹿企業的安全部長,因為在你出國這段期間,趙先生家裡發生一些不尋常的事,所以我們安全域性找黎先生和刁先生一起協助,幫我們釐清部份案情。”
照理趙勝家裡發生事情沒理由找上我?我現在唯一和他們有關聯的,勉強算也就只有嫣嫣而已,上次有人想挾持她,難道她又出了什麼事?
“是不是嫣…是不是章小姐出什麼事?”我沉不住氣問。
小鬍子不置可否的看了我一眼,我心裡更急:“她怎麼了?”
“黎先生你別急,章小姐失蹤了,不過…其中還有很多疑點,現在一時也說不清楚,你方便和我們回局裡一趟,我再把詳細情形告訴你。”小鬍子說。
我怎能不急,嫣嫣一個弱女子突然失蹤,要是被綁架不知道會出什麼事!但目前的狀況我急破頭也沒用,只能先跟安全域性的人回去把事情問清楚。
上了安全域性的黑色轎車,我和姓刁的傢伙坐在後座,小鬍子坐前座,另一位幹員是駕駛,一路上四個人都沒說話,我在想嫣嫣到底出了什麼事,有時又想起寒竹,腦子裡亂糟糟的。
車子不知開多久,我感覺陣陣睡意襲來,眼皮愈來愈沉重,這種感覺彷佛有些熟悉。〈不好!〉我心中閃過一絲警戒!這種不尋常的睡意就和當日和寒竹在山上遭受丹察暗算時一樣,我不動聲色觀察車窗外,發現早已不是原來應該走的路,兩邊景物愈來愈荒涼。
很明顯,姓刁的一定想害我,我猜最有問題的八成是空調,於是趕緊屏住呼吸,現在每分每秒都不能浪費?否則等我不醒人事就難以挽回了。我轉頭向姓刁的說:“刁先生,能不能請教一個問題。”他沒想到我突然和他說話,先心虛的愣了一下,立刻又恢復鎮定:“請說,什麼問題?”
“外面…”我指著他後面的車窗,他轉頭過去,我把握機會盡全力斬向他脖子,等他驚覺掌風來襲時早為時已晚,馬上像條被抽掉脊椎的狗一般,軟綿綿的倒下。
前座的小鬍子見有狀況立刻拔槍轉身,我早有準備,同一時間就抓住小鬍子持槍的手腕往上舉,他朝車頂開了二槍,我另一手拳頭重重轟在他臉上,他悶叫一聲,手裡的槍掉落下來,我再用手肘補了他一記,他才乖乖的昏過去。
“靠邊停車!”我撿起手槍頂住駕車幹員的頭,他聽話的把車停在路旁,我命他和我一起下車,開啟車子後行李箱,發現裡面竟躺了兩個人,我一眼便認出是姓鄭和姓邱的安全域性人員,一探鼻息早已斷氣。
本來我還想逼問那個冒牌幹員,問他們挾騙我的目的究竟為何,但這時吸入的迷藥藥性蔓延很快,再拖延下去只怕會昏倒在他眼前,於是趁還有餘力時用槍柄給他一記重擊,讓他先倒下去再說。
處理好三個傢伙後,我環顧一下四周,這裡是十分荒涼的山區,雖然在馬路上,但這麼晚恐怕見不到一輛車,而我的意識愈來愈迷糊,不知還能撐多久?若不趁這三個人沒醒來前將他們一併送給警察,只怕死了兩名幹員的車子會讓我蒙上不白之冤。
我找到他們身上的行動電話,這些傢伙非常小心眼,每支電話都鎖了碼,沒密碼根本打不出去。我正作最壞打算冒死開車下山時,不遠處有二團燈光朝我駛來,我宛如在沙漠看到綠州似興奮的朝它揮手,不久那輛車子終於在我面前停下,這時我已經是用意志力在支撐身體,朦朦朧朧中看到下車的是位面貌姣好的女子,她伸手過來扶我,我將全身重量交給她後就不醒人事去了。
當我醒來,已經躺在十分柔軟的床上,柔軟到整個人差不多一半都陷在裡面,那是一座文藝復興風格的歐式大床,四邊精雕的床柱,薄紗如瀑從上垂下,淡淡的香氣飄蕩在空氣中,我眼珠子轉了一下正想爬起來,一條雪白纖嫩的胳臂突然沒頭沒腦晃過來落在我胸前。
我“啊!”的大叫一聲!慌忙從床上滾下,發現更可怕的是自己全身上下只穿內褲。
那顯然是一條女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