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明年就又到了新一輪的科舉考試之年,憑宗澤的水平,想要考中進士並不是問題。不過,這也是蔡道推舉宗澤就任滄州知州的另外一個重要原因。相比於地處內陸地區的河北西路,宋代滄州靠近大海,易於接受蔡家船隊的資助。
這個地方完全可以不再耕種糧食,而是耕種棉花。這種經濟作物還沒有在大宋普及開來,所以,在滄州大力發展棉花種植的話,卻是一個高速提振地方經濟的良方。
至於太原府知府,河東路轉運使這個位置,開始的時候,趙煦早就已經有了自己的看好的人選,可是,他在看了皇城司送來的個人履歷,深深為張耒的人品和境遇而感嘆。
這樣一個好官,清官,卻因為黨派之爭,一直都被變法派和保守派兩派的官員排擠和壓制,就是因為他的老師是蘇軾。
真真的欺人太甚,即便再怎麼昏庸的皇帝也都會非常敬重那些清廉自守的官員的。何況,趙煦也並不是一個昏君。於是,趙煦這一次不得不對蔡道的意見照單全收,關鍵是他推薦的這些人實在是太合適了。
政績、人品都沒有話說。特別是最後的三個小官,已經可以作為大宋官員的典範了,這三個官員完全不像保守派官員那樣,高高再上,勾結地方豪右,不顧生民的疾苦。
接下來的幾天,趙煦像是忘了已經入京的蔡道一般,他不是不願意見,而是不相見。萬一,蔡道又向他推舉官員的話,他這皇帝不就成了這個羅鍋子的傀儡了嗎?
即便蔡道推舉的人非常合適,還沒有任何的問題,但是,趙煦還是會心裡不舒服。
這一日,蔡道再次被招入宮中,因為呂嘉問回來了。
第424 呂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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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蔡道再次被招入宮中,在路上,他問了引路的小太監,不過,這個小太監年紀太小,見識太少,只是說,陛下的殿中來了一個沒有見過的文官。
蔡道卻是知道,他一直再等待的呂嘉問回來了。
趙煦自是知道呂家的重要性,也難怪時人皆說,當今丞相,非韓即呂。
不過,趙煦就是想不明白,蔡道為什麼非得要求和呂嘉問對話。
蔡道在一個小太監的引領下,來到了勤政殿內,就見趙煦的御塌邊上坐著一位三四十歲的儒者。
雖然沒有見過,但從其眼眉中,能夠看出一些許國公著的影子,不用問,這位官員肯定就是呂嘉問。
呂嘉問,字望之,是許國公呂夷簡長子許國公綽的孫子。因為從家中偷拿其叔祖許國公綽的書信,展示給王安石看,所以,被呂家人和外界稱為家賊。
“陛下,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家賊呂嘉問,呂大人吧!”蔡道一開口,就開啟毒舌模式,把呂嘉問刺激的好懸一口氣就憋死了。
呂嘉問自然不是什麼善茬,被一個年輕人這麼諷刺,他如何能夠咽的下這口氣,便反諷道:“你就是那個無父無母的羅鍋子吧!果然沒有家教。”
不過,對於穿越眾來說,呂嘉問的話,對於蔡道來說,一點殺傷力都沒有,只見他笑呵呵地說道:“呂大人果然是家學淵源啊!貧道生下來,既不知父,亦不知母,自然是沒什麼家教的。請問,呂大人,家賊一詞應該作何解釋啊?”
“你……”連續兩個家賊,呂嘉問被氣的肝火大盛,頜下的鬚髯都被氣得撅了起來。
蔡道生怕把對方氣出個好歹來,便正色問道:“呂大人,你我二人初次相識,又無宿怨。你真得以為,貧道特意來見你,就是為了諷刺你而來的嗎?”
“景祐三年,范仲淹向仁宗皇帝進獻《百官圖》,之後又連上四章,一再彈劾你的曾祖父許國公,論斥許國公狡詐,是個大大的奸相。後來,歐陽修更是寫了那篇朋黨論,指斥許國公和他的屬下都是小人之黨,而他卻自詡他們這些人為君子之黨。
陛下,呂大人,你們再好好地想一想,景佑黨爭和熙寧與元豐黨爭何其相似啊!
後來,范仲淹駐守西北,世人都說他是出則為將,入則為相的天下第一賢臣。可在貧道看來,這位範公也就是徒有虛名罷了。陛下,您可知到這位範公,在西北是如何守住延州的嗎?在要害地建立磐堡,層層推進,進一步壓縮西夏大軍進攻的範圍。也就是如今,西軍抵抗西夏國進攻的基本策略。
我大宋因為缺少戰馬,所以,這樣的策略當然是正確的。可是,在實施這個策略的時候,卻有一個非常的前提。那就是充足的兵力和錢糧。這位範公在富庶的地方當官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