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尚志對師父又加深了一重敬意。
“切囑者,本門有一種邪功,名為‘追魂功’,功發之下,五丈之內,中者無幸。唯以此功須以一百曾習內家正宗之處女元朗合以本身真元修練,因其過於歹毒,有傷天理,本門第八代祖師開始懸為禁功。不許修練,違者死!唐爭血書”
韓尚志這才明白魔宮侍者人中原採婦女元陰的用意!
自己既奉師父遺命為天南傳人,這種干犯門禁之事,自已豈能不管,同時若任其練成這等邪功,武林勢將受其長荼毒,死無唯類了。
只不知人中原的天南門人,是否已採需了百女之數。
思念之中,韓尚志不由髮指,心付,自己必須盡力阻止這種傷天害理的行為,同時也要查明現任帝君憑什麼接掌門戶的真相。
當下,在師父遺體之前再拜道:“弟子謹遵遺訓、誓必重整天南門戶,清除背逆門禁之人!”
於是,他把師父“魔中之魔”的遺體放土穴正中,心想。這土穴是師父最好的理骨之所,何不將就封閉,在外面立碑以志!
心念既定,覆在土穴之中,搜巡了一遍,見沒有什麼值得儲存礙眼的東西,然後最後一次瞻仰師父遺容。不知不覺流下了兩行清淚。
這曾經叱吒風雲的人物,就這樣的悄悄結束了他的生。
韓尚志把“惡鬼珠牌”納入懷中,再度翻開那本“魔魔尊者恩仇錄。”
逐一翻閱之下,上面所記都是生平作為記載甚詳。
檢視一通之後,不由俊目閃射奇光,他感到莫大安慰的是再不怕任何人尋仇,尤其對老哥哥“南丐”也有了交待。師父的話不錯,他所殺的都是該殺之徒,被殺的都有取死之道。
他同時也體味到江湖中是非極難分明,以師父的為人而被人冠以“魔中之魔”的外號,實在是不平之至。
黯然良久之後,他出了土穴,先用土把穴口封死,然後再把那方巨石,推置上方,功集指梢,在巨石之上刻了一一
“故天南幻魔宮第十三代帝君魔魔尊者諱唐爭之墓”
下刻“弟子韓尚志敬立”七個字。
刻完之後,再一端詳,方待離開……
破風之聲傳處,三條人影,飛瀉入林。
韓尚志暗地—驚,緩緩轉過身來,一看之下,登時血脈賁張,殺機頓然。
來的赫然是“天齊教”的少教主,和兩個黃衣老者,
他認識黃衣老者之中一個獨眼老者,叫“觀天神祁呂”,自已上次被該教處決之時,黃衣四護法之一的“觀天神祁昌”是監決人。
韓尚志目光—掃三人之後,冷冷地註定“天齊教”少教主!
三人目光、一掃那方巨石,面上立現駭然之色。
天齊少教主口裡喃喃念著:
“韓尚志!韓尚志!韓……”
突地退了一個大步,指著韓尚志道:“閣下是‘魔中之魔’的傳人,病神’?”
“不錯!”
“閣下也叫韓尚志?”
“怎麼樣?”
“怎麼會與‘冷麵人’同名同姓,這……”
韓尚志嘿嘿—聲冷笑道:“與冷麵人同名同姓又怎麼樣?”
天齊少教主驕橫跋扈已慣,登時面色—寒道:“閣下可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荒山野林,什麼地方?”
“本教總壇所在地五十里之內、不許任何武林人涉足!”
韓尚志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道:“涉足了又如何?”
“殺!”
“哈哈哈哈,小狗,你簡直死活不知!”
這—聲小狗,罵得天齊少教主俊面大變。系機立起。
兩個黃衣護法,也是老臉變色。
天齊少教主獰笑一聲道:“病神,本少教主先斃了你再鏟去這墳墓!”
韓尚志不由肝膽皆炸,目中幾乎冒出火來,沉聲道“:你敢一動先師墳臺,我韓尚志血洗‘天齊教’!”
天齊少教和兩個黃衣護法,被這充滿了血腥意味的話,震得身軀—顫,這話出自“魔中之魔”傳人之口,的確不能等閒視之。
韓尚志想起不久前被毒如蛇蠍的母親,擒入“連環套”中,石牢之內,被這少教主打得口血飛濺,若非自己以“龜息大法”詐作死亡,又得“失魂人”母女援手的話,早巳埋恨千古
恨!雙重的恨!
父死,家亡,母嫁。母親改嫁天齊教主,意然要置親生子於死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