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選擇了在這個關鍵時刻棄對方而去,可以說簡直是打了謝氏的臉。
可以想像,謝氏如果一旦得知他的背叛,必然會阻撓甚至對他趕盡殺絕!
李天揚正是擔心這一點,方才低調來到A市,並且一口氣請了幾十名優秀的保鏢隨行。
他找不出比謝氏更有可能的勢力會在這個時間派人跟蹤他!顯然他的行蹤已經暴露,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對方至今仍遲遲未對自己下黑手,但他絕對是一刻也不想多呆在人生地不熟的A市了,他決定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回到T市——他的勢力地盤,這樣他才能找回安全感!
完全沒有往自家後院紛爭上考慮的李天揚李大老闆此時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急切地敲開了妻子古月馨的房門:“快收拾東西,跟我回T市!”
古月馨正在修磨著一副指甲,尚且沉浸在把“小三”好一頓收拾的酷愛感中,此時看到丈夫這樣一幅焦頭爛額的樣子,也不由詫異:“發生什麼事了?”
“是謝氏!我們遇到大麻煩了,再不走就要沒命了!”
“謝氏!”古月馨驚呼,她是知道李天揚此番來到A事要做什麼的,當下驚駭之餘不作他想,連忙幫著丈夫大致收拾了一些必需品,並且打電話訂下機票。
而李天揚最終在強烈的不安下,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王局長,我是李天揚,我想向你借點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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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局內,一片愁雲慘淡,凝重的氣氛盤繞在每個警員的頭頂。
“砰!”一名年輕警員把成捆的卷宗用力砸到一張單獨隔開的辦公桌上,桌後的葉非抬起頭看了對方一眼,收回眼神低下頭繼續寫著一份東西。
“秦、大、警、督!”那名年輕警員咬牙切齒地向面前的俊美青年吼道:“你難道不準備給大家一個解釋嗎?”
周圍正在工作的警員們聽到動靜,紛紛抬起頭看來,卻沒有人阻止這個年輕人莽撞的舉動,就連一向嚴肅正直的隊長鄭汪明也只是在開始的時候向前跨出半步,最終搖頭嘆息一聲,放任了這一行徑。
“人沒有抓到,我無話可說。”葉非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端倪。
“無話可說?”那名警員被氣笑了:“我從來不知道,原來因為決策失誤而導致一個武警分隊犧牲,可以不用負責任,不用被送上法庭,只需要一句‘無話可說’!”
“請你搞清楚,”葉非淡淡說:“我當時可是交代了他們待命的,是這些人自己到處亂跑……”
“混賬!”那名警員雙眼通紅,握緊拳頭就向面前的男人襲去:“他們應該正面迎敵的,就是死也該是犧牲,而不是被人刺殺!你這個冷血無情的傢伙,還我前輩的命!”
面對來勢洶洶的拳頭,葉非不緊不慢地輕鬆避過,而他放在辦公桌上正在寫的東西卻被拳風颳起,飄落到地上。
一份寫著俊逸字跡的調動申請映入眾人眼簾,鄭汪明撿起一看,勃然變色:“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葉非從對方手裡拿過紙張,不作任何解釋。
“案子還沒有破,你卻突然申請調回法國?!”鄭汪明不可置信地質問道:“究竟是什麼讓你完全不顧作為一名警察最根本的職業操守?”
職業操守?葉非揉揉額頭,說白了,他本來就是個披著警察皮的高階恐怖分子,沒事的時候來幫著破破案,在國際刑警組織裡刷一下存在感,可如今要他抱著這勞什子的職業操守,去和自己的前頭頭——那個強大得近乎變態的男人對著幹,簡直是腦袋被門夾過的臨床反應。
那人當初便放下話,禁止自己在有生之年踏入義大利國境半步,雖然不知道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但是猜想至少也是再也不想看到他了吧。上次自己陰差陽錯又碰到那人,能饒過自己一命讓他自個兒滾蛋就已經夠讓他感恩戴德了……雖然那人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變成那副樣子……
葉非想到這裡,思維卻不由脫軌跑遠:其實那個當初高高坐在神壇上的男人變成如今這種粉嫩得過分的樣子,倒是給人的感覺親切了不少——真的還不錯。
說句不厚道的心裡話,對此現象他表示很驚喜;甚至自己過去一些只敢藏在肚子裡的荒唐念頭也由此如野草般瘋長起來。
“秦!警!官!”鄭汪明氣得全身都在發抖:“為什麼!你為什麼和傳聞中完全不同!”
“傳聞?”葉非莞爾:“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