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往下放,直至地面。
“魚兒已經放下了,雖然只有少了點,但卻能影響數萬大軍。”周倉雙手負於後背,仰天盯著天上的明月,喃喃自語。
大帳內***飄搖,從大帳的各個角度充盈著整座營帳,形同白晝。
“主公,我怕這訊息瞞不了多久啊。”程秉坐於左側,眉頭深深的皺起,離那天士下定決心已經過了數天,他的眉頭就從來沒有舒展開過,顯得人也蒼老了幾分。
“只要我等不開口,誰會知道。”眼睛暗淡無神,士彷彿是在騙自己。
“糧道不停地被騷擾,使得二將軍不得不派遣大量地士卒押運糧草,損傷慘重不說,可怕的是押運糧草中有些人是從交州而來的,訊息是堵不住地。”程秉沙啞道。
大軍未動糧草先行,但也有吃完的時候,士他們在嶺南山脈中設定了一箇中轉站,訊息的流動只是時間問題,家園被毀,卻不回援,這可是會引起兵變的。
“不必多說,加強進攻,進了建業就是得到了一切。”焦慮已經矇蔽了士的心智,士就像是個要賣了妻子還要繼續賭的瘋子,期待著萬分之一機會的翻身機會。
口才不是
程秉,已經沒什麼話了,想進諫退兵的意思,也卡在“唉。”嘆了口氣,既然劉也知道呂布進逼交州的訊息,就不可能不拿來做文章,或許已經採取了什麼行動,大軍在外,老巢被襲,是如此可怕,呂布的身影在心中忽隱忽現,猶如夢魘般揮之不去。
今夜無數人上位者失眠,反而是那些下面的小士卒鼾聲如雷,各個睡的像死豬。
城頭之上人頭湧動,周倉一身金色鐵甲,手持一柄適合步戰的大砍刀,如一杆旗幟,穩定著浮動的軍心。
不出意外,今天交州軍的進攻比之昨天更加的猛烈,更加的犀利,幾乎是以人名搭建起來的雲梯,源源不斷的往城牆上靠。
一波又一波,到處都是麻木的眼神,卻比之往常反映更快的身體,小心的避開城頭射下來的箭雨,一步步的往城牆靠近,一步步的走著死者走過的道路。
女神是眷顧勇者的,人命的填充往往能搶奪到飄渺的機會,不間斷的攻擊,無數架次的雲梯,偶爾也會有一兩架被忽略。
一個小卒,冒著頭上的滾油,與橫木的襲擊,成為了這次戰爭以來,第一個有幸踏上建業城牆的幸運兒,用手中的短刀拉上了一個墊背的,還順帶的為後來者擠了一小塊地盤。
“殺。”從同架雲梯上來的傢伙也不負眾望,以短小精幹的身體,硬生生的砍翻了幾個弓箭手,憑藉著良好的戰鬥素質,緊緊的靠著女牆,一把短刀舞的密不透風,堅強的在無數守卒的圍攻下保住了這個根據地,一個又一個交州士卒從他身後不斷的冒上來,一時間竟然有反客為主的氣勢。
這個小地方,迅速的引起了幾個將軍的主意,交州軍迅速的轉變了方向,其他地方依舊是猛烈攻擊,但對於這個似乎是活著的火力點,不有餘力的為它源源不斷的加裝著子彈。
“不就是殺了幾天的人嗎,你們這幫兔崽子就從老虎變成了軟貓?是不是手軟了,拿不動兵器了?沒關係,你們還有牙齒,還有腿,什麼能用,就用什麼,只要你們的第三條腿沒軟就行,就代表你們還是個男人,還能幹娘們,操翻交州矮子。”一邊氣呼呼的喝著匪氣十足的話語,周倉一邊提刀往那個缺口趕。
“操翻交州矮子。”軍隊中最討厭文縐縐的話語,周倉說的雖然粗俗,卻很符合這些大老爺們的脾氣,軍勢為之一震,狂喊著口號,並把它付之於行動,沒人會放下尊嚴,說自己不是男人。
那個第二個上城牆,卻還僥倖活著的交州士卒,覺得身邊的壓力忽然增大了數倍,不僅是態度,連身體也似乎活了回來,守卒們的劈出的刀鋒也加快了數分。
千萬不要以為這樣就能把我給趕下去。一絲瘋狂的笑容充斥在眼中,這名士卒大喝不斷,在身邊的幾個士卒的配合下,踏出數步,左砍右砍,上劈下劈,思緒彷彿已經飄飛,只剩下身體還在做著機械運動。
“叮。”一聲脆響,把這名交州士卒的魂魄給打回到了體內,眼中卻充滿了疑惑,這一刀,應該是把人給截為兩段才是。
“你的刀壞了,可惜你不是我手下。”一句帶著讚賞的話語為他解去了疑惑,隨即,他的眼睛飄了起來,看到了整座建業城,皇宮,也看到了他的身體,握著已經滿是缺口,鋒芒已然不在了的短刀。
伸手輕輕的撥開,砍進鐵甲一點的刀,周倉可惜的看了眼無頭屍體,這傢伙絕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