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袁紹數十萬大軍卻是威風依舊,據有翼州這富足之地,袁紹的糧草可謂是綿延不絕啊,曹操也有回軍許都的意思。
“主公,營外有一個自稱是許攸的文人求見。”賬外。一員小卒進來向曹操拜道。
許攸?該是利劍出鞘地時候了。曹操大喜,剛要起身,卻猛然想到了什麼,對旁邊的靴子視而不見,面上笑意十足,踏著一雙雪白的襪子,就急急忙忙的跑出來相迎。
見許攸一臉傲然的站在營外,曹操疾步上前。笑問道:“子遠兄所來何故?”
許攸看著眼前面貌有些不雅,但笑起來卻誠意十足,一身黑色的外袍,穿在身上極為合身。再往下看卻是一雙白襪子。
許攸感動的同時也不無鄙夷,稍微收斂了面上的傲氣,但口上卻絲毫不積德,言道:“此間頗冷,難道阿瞞不請為兄進賬休息?”
曹操一愣,片刻後就想了起來,這小名自從他成為一方諸侯後就再也沒人叫過了,往日恐怕就已經是人頭落地了。不過。心裡自動的過濾了一下,曹操面上陪笑道:“卻是操怠慢了,子遠兄請。”
點了點頭,許攸昂身向大帳而去,曹操彷彿是跟班的一樣,亦步亦趨地隨著許攸。
進的大帳,曹操與許攸對坐而飲,許攸幾杯烈酒下肚,頂著暖洋洋的身子,問曹操道:“阿瞞軍中是否缺糧?”
曹操面色一變,待看到許攸似笑非笑的盯著他時,才撫平面上的愕然,笑道:“子遠卻道聽途說了,操軍中糧草充盈,可食一年。”
“哼。”許攸冷哼一聲,豁然起身,冷然道:“阿瞞既然不如實相告,為兄也無話可說,告辭。”
“子遠,子遠。”曹操面色又變,起身拉著許攸的
黯然道:“軍中糧草尚可堅持半月,而許都離此道路頗難,故有回軍許都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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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有得色,許攸坐了回去,笑著從懷中拿出一張白絹,輕輕地吹了一吹,言道:“為兄身為袁紹謀臣,阿瞞可知曉?”抬頭見曹操極度配合的點了點頭,許攸更是興致高昂,卻有些憤恨道:“為兄料定阿瞞軍中缺糧,於是向袁紹進言,分兵襲擊許都以斷阿瞞糧道,故而為兄連夜投奔阿瞞,並獻上河北之地。”
曹操面色惶恐,言道:“幸袁本初不識子遠大才。”這次到是有八成是真的,要是袁紹聽了許攸之言,恐怕。
呵呵一笑,許攸眯著一雙眼睛,享受著曹操的恭維,片刻後才指案上的白絹中某個黑點,言道:“阿瞞可知道此地喚何名?”
“烏巢。”湊過鬧到看了片刻,曹操斷言道。
“此地為袁紹屯糧之地,然兵馬卻不過三千,守將更是淳于惇這個酒囊飯袋,只要阿瞞…。”許攸一點也不顧及往日情分,出口就直指袁紹要害。
“只要一把火燒,袁紹幾十萬大軍將灰飛湮滅。”曹操介面道,只覺心中一股清氣上升,隱有仰天長嘯之意,大事定也。
努力的壓下心中興奮,抬頭對許攸誠懇道:“此戰弱能消滅袁紹,子遠當為首功,待來日操自然會奏明聖上。”這裡到是沒有絲毫水分,跟河北相比,就算是許攸多叫幾聲阿瞞特也不在意。
繼而轉頭大喊道:“來人,抬黃金五百,布千匹上來。”
打發了滿臉喜色的許攸,曹操以荀攸、曹洪留守大營,讓士卒們換上袁軍衣甲,親自帶著曹仁,率輕騎五千朝烏巢進發。
袁紹所設定的小型關卡上,一名士卒打著哈欠,問另一名士卒道:“快到時間了沒?運氣差了人也跟著倒黴,抓鱉居然能抓到當中地時段守夜,兩頭該多好啊。”
“沒上前線就不錯了,你就別發牢騷了。”頓了頓,又道:“應該快到了。”
遠處突然傳來無數馬蹄之聲,“什麼人。”兩人幾乎是同時大喝,卻是片刻間,騎馬的人已經到了關卡前方。
“主公唯恐曹操分兵抄襲後方,特遣我等相助。”曹操聲音洪亮,沒點騙人的自覺。
先前之人揉了揉眼睛,藉著火光看了看,確實是自己人,想也沒想,就放了曹操他們過去,他們也捱罵怕了,戰爭初期時,碰到人就問,卻總是捱罵,現在學乖了。
曹操一路暢通無阻,五千人不過一小會就達到了烏巢附近,“主公,那就是烏巢。”曹仁指了指前方***嘹亮的大營,言道。
“點火。”曹操冷靜道。
頓時,早已準備好地五千支火把幾乎是同時亮了起來,在烏巢軍營裡的號角聲中,加速,以雷霆之速,向前方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