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往後院走去,只管給牲口添草,秀才抱了兒子進屋坐下道:“阿壩有點事沒有辦完,還要再過幾天,長輝想阿壩了嗎?”
“想,”長輝答著看向爹:“為什麼阿壩要過幾天才回來?”
“因為……因為阿壩去做很重要的事,阿壩在縣城裡有個同鄉,他們有事求阿壩幫忙,所以阿壩只好去幫忙,然後要過幾天才能回來,他還特別說要給長輝帶糖哦。”
“真的?”長輝眼睛瞬間亮了,“帶什麼糖?是上次的喜鵲糖嗎?”
“可能是吧,阿壩說要保密,不能跟你先說,所以爹爹也不知道。”小秀才有模有樣的編了一通瞎話,哄著兒子先出去玩。
薛老爹過了會也就想通了,不就是三天麼,很快就會過去的,等三天過去,他還是要去縣城接兒子,只要有證人,兒子照樣會無罪釋放的!
想到這裡,薛老爹全身又充滿了力氣,他分別給牲口切了不同的草,又忙著洗米做飯。
少了一個人,三個人突然都感覺沒了潤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在大部分沉默寡言各忙各的事後的第三天,薛老爹一早來敲門叫秀才吃早飯然後去縣衙。
今天的天氣格外的好,老爹心情也很好,他早早餵了牲口督促小秀才吃完飯,兩人鎖門進城。
一改往日的沉悶氣氛,薛父一路上不停的講兒子小事的糗事,比如上樹捉鳥掛破了褲子捂著屁股回家啊,比如偷摸下河洗澡被人藏了衣服只得光著身子半夜摸進村啊,總之一路上兩個人不停的說笑,很快進了縣衙大門。
師爺出來證實無罪,讓牢頭帶他們去領人,薛老爹跟著秀才走進牢裡,只見薛寅松趴在地上,一身的灰土破爛衣衫,竟是用過刑。
小秀才不依,指著牢裡趴著的人問牢頭:“這是怎麼的?我們已經有人證明清白,為何官府還對他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