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
“什麼……?”她雙唇顫抖。
“還裝純情?本王早該看出,像你這樣大膽的女人哪有什麼貞潔可言?說!在本王之前,你究竟有過多少男人?”
原來如此,原來他在懷疑這個?
詠唱突然覺得好笑,他這算是嫉妒吃醋嗎?他可知道他吃醋的物件正是他自己?
“大王覺得呢?”
然而,終究。
他的話像一根刺,讓她的眼變得幽暗。
她該說嗎出真相嗎?
他會信嗎?
長久以來,她做對了嗎?
可是她的嘴角依然彎彎,讓人看不見心裡的刺痛。
閣昱面色更加陰沉:“該死的女人!本王告訴你,即便你已經不是處子之身,你也一定要去北詔!”
他的胸膛微微地起伏,裡面盡極力壓抑的怒氣,只怕自己一失手真的會掐死她!
詠唱雙眼睜得老大:“你……你還要讓我去和親?”
“呵。”閣昱勾唇笑了,笑得前所未有的邪惡,“以為勾引了本王就可以擺脫去和親?告訴你,本王早就看透了你這點。所以……乖乖等著吧!”
他身子一轉,沒有再看她,高大的背影將門口淡淡的月光全部遮去。
洞中一片清冷。
宮燈突然滅了。
一片漆黑!
詠唱渾身不住地顫抖,她以雙臂緊緊環抱著自己,外袍上似乎殘留著他的氣息,她慢慢地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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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 冷心
天空藍得彷彿透明,白雲絲絲縷縷,在夏天的清風裡悠悠飄動。
太陽將雲層照曜出燦爛光芒。
但是,床塌上的人兒卻呆呆地躺著,一動也不動,睜大眼睛看著床頂微微墜動的珠簾。
詠唱病了。
刺骨的冰寒泉水,痛楚的傷心記憶。
她只是個女人,面對他的殘忍冷漠,她心痛了!
因為,在那個男人幽暗泛著冷光的瞳眸中,在他孤傲殘忍的背影裡,她感覺到了一種與以往任何時刻不同的哀傷。
在洞中呆了不知道多久,直到全身從麻木又開始恢復知覺,她拖著溼淋淋的一身,回到詔華宮。
風寒侵襲了她。
她倒下了,風寒很嚴重。
昏迷了一天一夜,醒來後不願意動心思做任何事,只是在床上靜靜地躺著,冷靜地思考著。
這麼幾個月以來,閣昱究竟是怎麼看待自己的?
第一次給了他,他不記得,她不怨他。
第二次給了他,他誤會了她,她也可以不怨他。
要怨要痛的是——他用那樣如對待真正娼妓般的語氣嘲諷她,在他心裡,他真的那樣看待自己的嗎?
既然他那樣看待自己,解釋了又如何?
倔強地抿著唇,頭一回這樣冷靜地反省自己率性的行為,頭一回品味自己衝動後的苦澀。
她病了,他難道真的一點也不知道嗎?
他肯定知道,肯定知道……
可是他竟然可以做到完全的漠視自己,就算是一顆棋子也不該如此徹底地漠視。
一顆原本自信樂觀的心越來越冷,空氣裡流淌著絲絲熱氣,她的手指冰涼。
丫頭小心翼翼地端來湯藥,遞到塌前。
“公主,該喝藥了。”
床上的人淡淡地瞥過一眼,又面無表情地轉開臉,繼續盯著床頂的珠簾。丫頭心憂地苦著小臉,無奈地低喚:“公主,求你了,奴婢求你啦,你這副樣子真讓人擔心哪!”
“擔心什麼?”詠唱突然開口了,聲音輕輕的帶著點沙啞,“本公主沒事。”
“公主都病成這樣了,還說自己沒事,何況公主不僅僅病的是身子……”
“不是身子還有什麼?”她看著丫頭。
丫頭抿抿唇:“公主如果不是有心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盯著她半晌,詠唱突然低低地笑了起來,真不愧是自己的丫頭,不但善於察言觀色還敢於大膽表達。
“你說的沒錯,我是有點心裡不舒服!”
“是為了大王吧?”丫頭跟主子在一起,向來有話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