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剛一接通,就傳來了一個極具穿透力的聲音,這聲音帶著一種中性的沙啞,說白點兒就是地地道道的破鑼嗓!
這幅嗓子的主人正是白玉糖從小到大的發小兒,同時也是田阿姨田秀香的女兒——田甜!
說起田甜的名字,還真是別有一番來歷:許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的緣故,田秀香嫁的老公也姓田,這兩口子為了秀恩愛,本想直接取了各自的姓氏放在一起,偏偏他們都姓田,索性就來個同音不同字,給自家閨女取了田甜這個名字
當然,田秀香二人雖說是想表達自己的婚姻幸福美滿,甜甜美美,但更重要的是消自己的女兒長大後能夠甜美淑女,一生快樂
可惜,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隨著年齡的增長,田甜這丫頭的性格簡直跟‘甜美淑女’四個字完全背道而馳,大大咧咧,爽朗率直的整個一純爺們,簡直是不折不扣的人來瘋!
再說說田甜的長相,一頭長長的捲髮,面板白皙的像是水做的豆腐,長長的睫毛,大大的杏眼兒,挺翹的鼻樑,櫻紅色的唇瓣,單看五官絕對夠得上甜美芭比這幾個字,偏偏……
偏偏這姐們的噸位實在是考驗人的視覺神經,一米六五的個子,腰圍跟褲長几乎相差無幾,胳膊跟別人的大腿差不多,她的身材可以說充分體現了社會主義的富足和美好,只是……這樣要命的體重在這個骨感美橫行的時代,毫無疑問,註定的杯具了!
不過,這姐們兒的心理素質也著實過硬,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胖瘦美醜,小日子過得倍兒滋潤,用她的話說:老孃又不是靠身體吃飯的,這世上總有人會欣賞自己的好,在乎外表做什麼!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也算是達到了田秀香夫妻對她的期許,活得很快樂,很瀟灑……
或許就是因為這種樂天知命,開朗灑脫的性格,田甜成為了白玉糖從小到大以來唯一的一個閨蜜,或者說‘知己’來的更為貼切
儘管有的時候,白玉糖覺得這個‘知己’精力充沛的實在是有點……聒噪!
“你小點聲行不行,我這還沒睡幾個鐘頭呢,就被你吵起來了,”白玉糖的聲音明顯帶著幾分不滿,“還有,我昨天可是問過我媽了,她告訴我,你媽說你去參加同學會了,我這才沒給你打電話,怎麼著,現在來興師問罪了?”
“呵呵……”田甜聞言乾笑兩聲,這才鬼鬼祟祟的說道,“我告訴你,姐妹我可不是去參加什麼同學會,其實我是去聯誼了!”
“聯誼?”白玉糖登時哭笑不得,這丫的剛二十出頭就迫不及待的出去相親,還真是有夠著急的,她帶著幾分促狹的笑道,“怎麼,有看上眼的嗎?”
誰知這簡單的一問,真是不亞於點著了一個火藥桶!
“看上眼的?別說看上眼的,就是看著順眼的都沒有!我告訴你,參加完昨天的聯誼,姐妹我算是悟了,這年頭,好白菜都他老母的讓豬給拱了!遺留下來的那都是殘次品!最讓老孃窩火兒的就是,昨天還有一男的嫌棄我胖,他咋不說自己長得跟根兒2B鉛筆似的,還敢嫌棄別人,不過,這還不是最讓人生氣的,我還有一朋友……”
田甜的滔滔不絕直接讓喜靜的白玉糖一陣缺氧,她趕忙打斷了這姐們兒的長篇大論,“停!你今天打電話過來,不是就為了這點兒無聊的事兒吧?”
“當然不是!我是想找你出去逛古河長街,順便把昨天的生日禮物給你”田甜也知道白玉糖的耐心實在是有點小差,趕忙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古河長街?是不是你們導師留什麼暑期考察任務了?”白玉糖疑惑的問道
要知道田甜學的也是考古專業,而且是四九城裡最有名的京都地質學院,那所學院,以治學嚴謹聞名於世,白玉糖有時候真不明白,以田甜這麼個愛闖禍的性子怎麼就偏偏考進了那所大學
田甜聞言,卻是頗為不屑的說道:“切,你啥時候見我那麼用功了!我昨天聽到了一個訊息:有人在古河長街淘到了一件南宋官窯茶葉末釉八方貫耳瓶,好像才花了三百多塊錢!這可是一個大漏艾一轉手就可以淨賺三百來萬!這件事,可是在圈子裡傳開了!我想今天艾可不止我有這個好奇心,想去轉悠轉悠,碰碰運氣的,大有人在!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去轉轉?”
白玉糖心知,這種漏兒常人一輩子能碰上一次已經是天大的氣運了,要是放在原來,她指定是沒那個美國時間去瞎晃悠的,只是現在,她有了一雙等同於逆天作弊器的眼睛和一雙比碳十四還要準確百倍的手,要是不,實在是暴殄天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