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的白色襯衫,黑色的領帶,黑色的皮鞋,烏黑有型的短髮,被打理的一絲不苟,宛如雕刻一
般的古銅色俊顏散發著冷峻的氣息,一雙薄唇永遠冷酷的抿著,寒潭般的雙目深邃孤傲。
陽光透過茂密的樹枝,星星點點的撒到他的身上,卻是沒有為他的周身增添半分暖意,只是將他剛硬的線條,襯托得越發性感。
這樣一個黑麵冰山一般的男子,不是賀沛然,又是哪個?
雖然賀沛然周身的冷意和嚴肅讓人望而卻步,但是,那種冷酷到底的型男魅惑卻終究是無解的毒,讓校園中的一眾女生都是前僕後
繼,三五成群的聚在周邊,手機相機閃個不停。
這一幕,讓白玉糖真真生出了似曾相識的感覺!
雖然賀沛然跟歐陽歡那隻妖孽不同,但是,白玉糖卻是不願意像上次一樣成為眾人的焦點。
再說了,她可不認為,賀沛然是來找她的,所以,她乾脆繞道走人。
偏巧在這個時候,賀沛然正好跟考古專業的班導師談的差不多了,他告辭之後,無視周遭的眾人,正要轉身離開,卻是一眼就發現
了隱藏在人群之後的白玉糖。
“白小姐!”
聽到這個聲音,白玉糖的腳步不由得停了下來,眉宇間隱隱透著些許無奈。
這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就在白玉糖回身的當口,賀沛然已然是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了白玉糖的跟前,凝視著面前的女子,深潭般的眸子中劃過了一絲罕見
的驚豔。
“白小姐,真沒想到在這裡碰見你,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我有些事想跟你談談。”
賀沛然就是賀沛然,永遠的單刀直入,剛硬的沒有一絲迂迴。
白玉糖眼見周圍圍觀的眾人越來越多,只得淡淡的笑道,“好吧,咱們先上車再說。”
賀沛然點了點頭,直接並排走在白玉糖的身邊,目不斜視,對於周圍人的目光,完全無視。
見此,白玉糖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雖然歐陽歡跟賀沛然像是生長在地球兩個極端的物種,性格南轅北轍,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又極為相似:對於自己不在
意的人,完全看不到。
說起來,這一點,賀沛然做的,似乎比歐陽歡還要徹底!
等到白玉糖跟著賀沛然上了警車,才算是隔絕了周圍各種各樣的視線。
“賀沛然,沒想到你會來我們學校,真是意外,對了,那件案子進展的怎麼樣?”
白玉糖對於古玩造假案還是比較上心的,畢竟自己也參與了,對於案件的進展,她也十分好奇。
賀沛然的回答,卻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那個組織的人大部分都已經抓到了,雖然還沒有結案,但已經在收尾了,這還要謝謝你的幫忙,前兩天,我去了姬老爺子家裡,
想跟你們倆說這事兒,結果,你出了遠門,所以,還沒來得及告訴你。”
“看來你們警局還挺有效率,這麼快就破案了!就像六叔說的,賀大局長的工作能力果然超強,總之,能幫到忙就好,你想跟我談
的就是這件事?”白玉糖對於賀沛然的工作能力真心讚歎,沉靜的笑問道。
賀沛然聽多了誇獎之言,不知怎的,面前這個女子隨意的讚美,卻是讓他覺得格外的順耳,臉上宛如雕刻般剛硬的線條,也柔和了
幾分。
“算是吧,我除了表達感謝之外,還有些事兒想跟你過個話兒。”
“哦,什麼事?”白玉糖微微側目。
賀沛然難得的斟酌了一下,這才開了口,低沉的充滿磁性的男音中帶著一絲古板,反而酷意十足,“這次我們抓捕歸案的那些嫌犯
中,有一個人是京華大學的學生,而且是你們三年級考古專業的,我想那個人,你可能也認識,他叫餘秋白。若是你和這個人不熟
就算了,我捉摸著畢竟是你同學,於情於理還是該告訴你一聲。”
若是熟悉賀沛然的人在這裡,準定會因為這一番話大吃一驚。
在賀沛然這臺律法機器中,也能蹦出‘於情於理’四個字,著時是有些驚世駭俗了。
白玉糖的注意力卻是全都集中在了‘餘秋白’三個字上,一雙大大的半月墨玉眼中滿是驚訝,“餘秋白?你確定是餘秋白,跟我一
個班的?”
“當然。”賀沛然惜字如金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