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個……”她忽地跳開,面紅耳赤。
“我相信你未行不法之舉,難道你不相信我?”
“呃!我……我不是……”她吞吞吐吐,說不出帶煞的命格。
“萬一如你所言,那我們可能真的出不去……”他語帶含糊,故意弄個餌引她往裡跳。
近朱則赤,近墨則黑,正直的他一遇到古靈精怪的杜二小姐,也被帶壞了,竟學起她的不正經,用假話引人上鉤。
“好好好,我答應,你一定會平安無事的走出牢房,我等你。”她好怕他一語成真,趕緊點頭應允。
“曉兒。”一聽她同意嫁他,曲天時眉眼染上笑意。
“什麼事?”不會又要訓人吧!
“你過來。”她離得太遠了。
臉色發燙的杜春曉走得慢。“有什麼事不能……”
驀地,牢房裡伸出一雙鐵臂抓住她纖肩,將她身子拉近,薄抿的唇覆上櫻紅小口,輾輾吸吮,吻得她水灩嫩唇微微發疼。
他……吻得很深,幾乎把她吻得都喘不過氣,讓她虛軟無力,臉紅得發臊。
“你……”她羞怯。
“記住了,執子之手,與子白首這一生一世你都是我的人,不離不棄,至死方休。”他的誓言。
“你……你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嗎?”他竟以生死立誓?!她唇瓣微顫的問道。
曲天時輕撫她難以置信的玉頰。“傻姑娘,你不曉得我愛你至深嗎?除了你,沒人能讓我這般牽掛,你是我的心頭肉。”
“我以為……你只是鬧著我,你從不說你的來歷和背景,我也只知道你的身份尊貴,要不是我以一紙賣身契絆著你,你怎會一直跟著我?”賣身契只是個藉口,她不想離開他,以此將他留在身邊多一段時間。
“不用多久,你便能知曉我真正的身份,不要急,耐心點,還有,若非我心繫於你,賣身契形同虛設。”他若想走,誰也留不住。
“你幹麼賣關子,現在說不行嗎?”隱隱有種感覺,他的地位高得她攀不上。
輕搖著頭,他眼含柔光。“才說你性子急,馬上就犯了,不討厭我了吧!”
那句話讓他掛懷甚久。
“還是一樣討厭。”她故意說著反話。
“討厭?”他挑起眉,甚為不解。
“討厭你讓我的心無處可躲,討厭你老讓我想著你,討厭你讓我的心緒不寧,討厭你……明明不想愛你卻愛上你。”最後一句她說得極輕聲細語,彷彿是她今生最大的屈辱。
她控制不住不去愛他,越跟他相處愛得越深,深到令她恐慌,他怎麼能什麼都不做就左右她的心,她害怕再也找不回原來的自己。
“還有呢?”他聽得很歡喜,寧願她再繼續“討厭”他。
杜春曉眼中含羞地橫睇。“你就得意了,我這紅葉山莊二小姐著了你的道,把心給了你,看你用什麼捧著。”
他輕笑。“用我這個人捧著如何?”
“討厭。”她羞得低下頭,紅霞滿面。
曲天時大笑。“我不討厭你的討厭,儘管討厭我吧!我愛你的小別扭。”
他的愛妃。
他的……
皇后。
第7章(1)
“升堂——”
在關了三天三夜後,飽食終日、無所事事的縣太爺終於想到牢裡關了人,有案子待審,他才穿起一身藏青色官服,端坐公堂。
一干犯人押上堂,就秦家兄妹一見官就發顫,雙腳一軟往下跪、磕頭大喊青天大老爺。
反倒是曲天時主僕倆站得直挺挺,目光坦蕩,氣定神閒,毫無受審的驚懼,面色的嚴謹,一如堂上所掛的匾額——正氣凜然。
原本漫不經心的縣太爺一瞧見一身威嚴的曲天時,冷不防一驚,那銳利的眼神和渾然天成的霸氣,令他額頭微微冒了層汗,正襟危坐。
但隨即一想,自己是縣太爺吶!還怕他一個平民百姓不成,做了賊就得關,沒得說情。
“看到本官還不下跪,該當何罪?”驚堂木一拍,他大喝。
“我怕你承當不起。”曲天時口氣尋常,卻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感受。
“荒謬,你這無知草民敢蔑視公堂,看我不先杖打你三大板以儆效尤。”在這堂上,縣太爺最大,誰敢無視王法。
“你敢——”他這頂烏紗帽可就不保。
“有什麼不敢,來人呀!給我按下,狠狠地往死裡抽,不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