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口,正猶豫該不該一乾而盡,有道身影走了進來。
“曉曉姑娘,嬤嬤怕你酒喝多了膩胃,特意命我送來水梨。”
砰的一聲,重重放下。
徐少爺一驚,插足的酒灑得一身。
杜春曉看著送梨的人,嘴角揚得高高的。“小曲哥,梨沒削皮怎麼吃?至少還得切片去籽,咱們徐少爺才好入口。”
“切片去籽?”神色不佳的曲天時挑起眉,直接取梨,張口一咬。“何必費事,這麼吃才有趣味,梨一切開代表分離,不吉利。”
“喔!你說的還有幾分道理。”她忍俊不禁,清眸含笑地目送他走遠。
這不是他第一次進來打岔,只要她一有客人,他總是找盡各種理由來鬧一下,然後如沒事人的走開,好像他真的來遞遞茶水、送上巾帕,甚至是替屋裡的蘭花澆水。
總之,他的身影無所不在,教人既好笑又窩心,往往口中的酒尚未嚥下,剛離開的他又出現,手拿拂塵要拂淨酒罈上的灰塵。
“徐少爺,要不要吃梨……”
“啊!我忘了說,梨子長蟲,最好不要吃,我拿去換盤現送的獼猴桃。”想吃梨,別做夢。
杜春曉話說到一半,去而復返的曲天時無視他人錯愕的眼神,寬厚大掌一把端走水梨,大搖大擺的進出款待貴客的廂房。
“徐少爺,龜奴無狀,請勿見怪,曉曉在此賠禮,先乾為敬。”仰著頭,澄黃酒液順喉而下。
不會吧!又幹?瞠大雙眼的徐少爺真的駭住了,頭皮開始發麻。“我……我也幹。”
為了不讓人看扁,他忍著欲嘔的反胃感,硬是幹完一碗酒。
但是,他也醉了,酒精衝腦,渾渾噩噩,眼前出現了一個、兩個、三個……疊影,兩眼昏花的覺得腦袋特別沉重,一直往下掉。
“徐少爺,再來幹三杯,感謝你對曉曉的照顧。”再不倒,她就服了他。
“什……什麼?!再三杯,我……”不行了,他看到酒罈在飛……
咚!
“曉曉姑娘,漱個口吧!嘴裡殘留酒氣容易麻了舌。”一杯蜂蜜水送到面前。
杜春曉斜眸一瞄正經八百的臉,忍不住放聲大笑。“得了吧!小曲哥,你沒瞧見人都趴下了,你還擺著閻王臉嚇誰呀!”
黑眸一眯,曲天時望向一醉不起的徐少爺,繃了一夜的臉皮才緩緩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