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可無論是搭浮橋還是乘船都免不了遭到對面的遠端攻擊阻撓。”阿道夫詳細解釋道:“想要突破他們的封鎖,無非就是填人命消耗他們的箭矢石料罷了。”
他指著周邊一隊隊貼著道路邊緣前行的那幫衣衫襤褸的隊伍,接著道:“這時候,就需要我們這樣的炮灰填上去了。那騎士可能是不忍心看我們白白送死,才來規勸我們的吧。雖然說話難聽,但這就是憐憫。”
“這樣啊。。。。。。”看著那位在另一隊炮灰面前繼續“耀武揚威”的銀甲騎士,張昂的目光也複雜了起來。
是的,像張昂這隊人,雖然裝備破爛,但每個成員的自身實力都不弱,便是對上同等實力的城防軍,都可輕易戰而勝之。加上張昂和阿道夫的話,連帝國主力軍團的精銳都可以一戰。
但其他“炮灰”隊伍卻不是這樣的,他們同樣裝備稀爛,但同樣稀爛的,還有他們的實力,除了領頭的那幾個勉強算得上是武士之外,其他人都是一副營養不良,體態瘦弱的樣子,哪怕僅僅是拿著兵器趕路,都累的氣喘吁吁,想必都是些被迫放下鋤頭的農奴罷了。這樣的隊伍,上了戰場,對上身經百戰,訓練有素的法蘭西革命軍,那和雞蛋碰石頭沒有什麼差別。
面對這樣孱弱的炮灰隊伍,銀甲騎士的“勸說”卻同樣毫無作用,那一隊隊炮灰神情麻木的面對著他的辱罵,彷彿什麼都沒聽到,只是跟著帶領,依舊沿著道路,向著南方而去。
幾次碰壁後,銀甲騎士只好灰熘熘的回答了自家的隊伍裡,不再出來了。
“唉,這樣的勸說有什麼用?這些都是農奴罷了,都是貴族老爺們的財產,被他們整日剝削壓迫的可憐人。貴族老爺不願意親身犯險,才派了他們出來,哪裡是他罵上兩句,恐嚇上兩句就會折返的呢。”阿道夫嘆了口氣,感慨道。
“那這些貴族為什麼不自己來呢?派這些炮灰有什麼用?他們就不想建功立業,更進一步?”張昂表示不解。
對於德意志貴族們的冷漠,張昂感到十分不解,在法蘭西,同樣擁有很多大大小小的貴族,可每當戰爭來臨的時候,他們大多都會整頓兵馬,趕赴戰場參戰,無論是當初英格蘭入侵還是之後的內戰,他們都保有極大的熱情,在戰場上奮力拼殺。新朝建立後,在原有地位上更進一步,甚至一飛沖天的都不在少數。
而德意志這邊卻不一樣,這邊趕赴戰場的貴族精銳部隊很少,但像是農奴組成的炮灰軍又極多,而且那些精銳部隊大多數也都是大貴族們的手下,炮灰軍則是中小貴族居多,彷彿這佔據主流的中小貴族非常不看好這一次的戰爭,只是迫於動員令,隨意派兵敷衍政令一般。
“因為他們腐朽了!”阿道夫嚴肅道:“他們已經不再是當初那些以軍功立業為榮的容克貴族了!”
他詳細解釋道:“我們德意志雖然常年對外作戰,但國內本土卻極少遭受戰亂,多也也無非是些亂黨作亂罷了,只要大軍調集,翻手可解。而且國內承平了這麼多年,這幫貴族們也繁衍了好幾代,當初建功立業為子孫賺下家產的老一輩也都死的差不多了。而那些貴族子弟們,有多少還願意日日勤修不輟,辛苦習武呢?他們有廣闊的田產,成群的奴僕,高聳的莊園,儘可以一輩子錦衣玉食,混吃等死。哪怕最低等的勳爵家族,也可憑藉田產瀟灑一生。而且在自家的領地上,他們往往擁有巨大的權利,可以隨意定人生死。這樣權財皆有,他們又何必冒著生命危險,上戰場打生打死呢?”
頓了頓,他藉著道:“而且你也看到了,像被我們攻下的那個莊園,那個安東尼子爵,胖的走路的吃力,隨便一個普通人就能將他殺死?這樣的人,你指望他上戰場立功?而他們這幫小貴族早就荒廢了技藝了,只知道貪婪索求,倉庫裡麥谷成堆,家中金銀滿地,可那兵器庫裡卻是常年空置,無人保養,只剩下一堆破銅爛鐵。他們根本就沒想過要上戰場!他們只想這樣當個蠹蟲,一輩子,一代代的腐朽下去,以至千秋萬代的這樣混下去!”
張昂點了點頭,接著問道:“好吧,我大抵上明白了。可是,動員令上也沒說非得出兵啊,不是出糧,出錢支援也是可以的麼?為什麼還要派這幫農奴出來?”
阿道夫卻是笑了起來:“因為農奴便宜啊。這幫蠹蟲,要他們的錢,和殺了他們有什麼區別?糧食物資也是可以換錢的。而農奴不一樣,容易獲得的很,每到大災之年,只要收攏下流民,立馬就有了,還有那些其他國家逃難的難民,被抓捕的俘虜,渠道多的很,都不怎麼花錢。而且農奴還能生小農奴,這幫死光了,讓他們接著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