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退了。
沈山枝喝兩口枸杞雪梨,滿意地眯著眼,整個人都懶洋洋的,舒舒服服地躺回椅子,說:“就在這待著。”
阿九:“不找孔玄啦?”
雖然這傢伙已經死了。
“等我睡醒再找。”沈山枝打了個哈欠,“這幻境想困住我,正好能讓我睡個安穩覺。”
阿九在原地轉圈:“那我呢?”
沈山枝想了想,說:“你也睡。”
阿九又問:“我睡哪?”
沈山枝張開右手臂,阿九說:“睡您懷裡不太好吧!”
我們的關係應該還沒有到這種程度,但也不是不可以——
“那邊還有一張椅子。”沈山枝說。
阿九:“……”
她順著沈山枝右手指的方向看去,遠遠的溪河邊花樹下,確實還有一張椅子,類似給釣魚佬準備躺著曬太陽看魚竿的椅子。
“我睡那麼遠嗎?”阿九苦著臉道。
沈山枝招招手,那椅子憑空瞬移過來,和他的椅子挨著並排。
這椅子像極了無名山殿裡沈山枝常睡的椅子,阿九懷疑這幻境就是根據沈山枝內心所想來迷惑他的,所以會變出他最喜歡的東西來。
阿九繞著椅子轉了圈,又上手摸了摸,冰冰涼涼,造型模樣雖像宮殿裡的椅子,但做工就沒有那麼精緻,屬於竹製品,她一坐下就聽見刺耳的嘎吱聲。
這椅子也有些年頭了。
阿九睡姿乖巧的側躺下,望著隔壁椅子上的沈山枝,鼻息間聞到青草味,呼吸的氣流冷冽醒神。兩張椅子肩並肩,沈山枝的寬大的袖袍搭在邊上,散落的長髮垂落在地,沾染了青草味。
沈山枝閉目不管。
阿九看了看,說:“尊主,你頭髮掉地上去了。”
沈山枝懶洋洋地嗯了聲。
阿九說:“我幫你撈起來。”
她彎腰將沈山枝垂落在地的頭髮撈起來,整個過程十分認真,畢竟每一根頭髮都值得被細心保護珍惜。
阿九撈完頭髮又重新躺下,從正躺望天到側躺望沈山枝,每每動身就能引來竹椅的嘎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