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根聽到好心的鄰居也是他父親的工友李叔打來電話時整個人都驚呆了。一直以來平凡的父親就是水根唯一的精神支柱也是水根一直努力學習的最大動力。
父親實在太偉大了為了將他拉扯大拒絕了好幾次媒婆的上門提親。後來水根才知道原來父親思想傳統小心謹慎他害怕家裡添一個“後媽”會給水根帶來不好的影響和虐待自己兒子地可能。
與其說父親是水根唯一的親人還不如說水根就是父親唯一地牽掛和不捨。不管是什麼時候。父親總把最好的留給了兒子自己則悄悄的緊衣縮食。吃最不營養的食品穿最低廉的衣服。有時怕兒子現自己尷尬當著兒子的時候笑容燦爛揹著兒子地時候卻悄悄的抹淚。
化工廠以前的效益並不壞當時作為雙職工家庭的水根一家很受外人的嫉妒。日子也過得非常的紅火。
但自從水根的媽媽莫名其妙地得了一種奇怪的疾病後整個情況就出現了質一般的轉折。父親一直懷疑妻子的怪病是因為工廠生產時所產生地毒氣導致了慢性中毒因為水根媽媽一直在工廠的化學池邊工作。而與水根媽媽同時得了類似怪病地還有好幾十個人只不過病情的輕重不同而已。
當時水根媽媽得了重症後水根的父親就找到了工廠的領導說出自己的質疑。可沒有想到水根父親提出的質疑遭到工廠所有高層地否認和指責說他是“喪心病狂”想搞垮工廠的名譽。本來應得的醫療保險費用也被工廠扣掉了大半致使後來水根媽媽因為沒錢治病驅逐出來不久便離開了人世。
水根媽媽走了後。水根爸爸在工廠的日子就更不好過工廠的領導處處對他進行故意刁難。要不是水根爸爸一直都是工廠的技術骨幹工人。又是工廠的老人恐怕到最後工作也無法保住。
但就是這樣水根的父親也被工廠領導安排在工廠最累的待遇最低的工作崗位而且一干就是十幾年。
父子倆生活艱難還好水根很懂事也很聽話。小小年齡便默默地替父親分擔著家庭地重擔學習之餘總在廠區轉悠揀一些破爛來補貼家用小日子也過得踏實。
不過水根父親是個不折不饒之人他心裡總惦記著妻子死的原因有時總會利用工作之餘悄悄地調查化工廠地汙染問題。
工廠有心人很快察覺水根父親的舉動對他這種不捨不棄的“糾纏”很是惱火。幾次找他單獨談話施以恩威卻無法讓他放棄調查取證的執著。
漸漸地。工廠就有風言***說水根的父親蓄意找工廠的岔。想製造一些虛無的東西來將工廠搞垮讓工廠無法存活讓工人們無法工作沒有薪水可拿。
這些風言***就像伊波拉病毒一般迅在工廠蔓延開來短時間內水根父子倆幾乎成為工廠所有人的仇敵以前還同情水根一家的工友們紛紛對他們一家避而遠之。有的更甚的則仇視他們一家不管在工作上還是生活上處處刁難。
水根父親苦不堪言幾年中他一個四十歲的中年男人就蒼老得像個6o多歲的老頭一般腰也彎了背也駝了聲音也沙啞了漸不行了長期的身心疲倦讓他對生活失去了信心。要不是有水根這個兒子的精神支撐他恐怕早就倒下去了。
水根接到餘叔的電話後臉色頓時慘白無血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早幾天身體還有所恢復的父親怎麼會突然病危。來不及與學校請假他就匆匆離開學校什麼也顧不上拿隻身在道路上奔跑起
其實水根所在的學校距離廠區並不是很遠但也有十幾裡的路程。每次水根為了節省車費來往家與學校之間都是跑步前往的這樣一來還可以順便鍛鍊一下身體素質。
十幾里路平時水根要用上半個多小時可這次他僅僅用了十多分鐘就氣喘吁吁地跑到廠區那一排低矮的舊宿舍區。
“餘叔餘叔我爸爸到底怎麼了?”
剛走到宿舍區附近就見餘叔吸著煙在焦急地等著他。水根立即喘著氣跑上前去一把抓住餘叔的手大聲問道。
“根啊你別急歇會兒氣餘叔這就對你說。”
餘叔舉言欲止四周張望了一下神色有些不大自然眼神有些漂浮他憐愛地拍了拍水根的肩膀將手中的菸頭丟掉。
“我不歇我要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我爸爸在哪?”
“孩子你……嘆你爸爸就在屋裡已經快……你就進去和你爸爸說最後幾句話吧。”
餘叔嘆了口氣神色黯然地說道。
餘叔話音剛落水根就如一陣風地朝家裡狂奔而去。望著水根奔跑的背影餘叔似乎有些於心不忍想了想也跟著跑了過去。
“爸你怎麼了?我是水根啊你睜開眼睛看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