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她的臉皮如今自也厚的很。
“說不說!”那男的厲聲一呵,渾身上下瀰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息,那掐著白陌脖子的手更是一緊。
“君子動口不動手,這位公子,濫殺無辜,非君子所為。”白陌面色一凝,早已無方才的隨意,眼中閃過一縷怒意。被追了半個時辰,還被一赤身男子抓住,如今還被威脅,真當以為她不會發火嗎?
“濫殺無辜?哼~”男子諷刺笑道:“今日入了本王手裡,本王要讓你們知道到底什麼叫做非君子所為,狄然!”
糟糕!竟然叫人了,白陌心下便也懶得與這人囉嗦,揚起一笑,泛著些狡詐,眼中一抹精光閃過:“公子,那我也讓你知道下什麼叫做女子和小人難養也。”說罷,白陌深吸一口氣,用盡全力,腳往後一蹬,那命中的自然就是……
“啊!”一道吃痛的低吼長長的躍過天際。
白陌感覺到那握著她手的力道減弱了些,連忙掙脫,起身到了岸邊。可上了岸,身後卻沒有了聲響,不免心中有些擔心。雖說這男的也不怎麼樣,可那也算是傳宗接代的地方,莫不是一腳把他後代踹沒了,順帶也將他踹到閻羅殿了?
如此想著,白陌便是轉過頭看去,卻不曾想到那男的只有頭露在水面之上,像是弓著身子,只是一雙眼卻是死死的瞪著她。若她在他眼前,她的皮應該早已被他給剝了去。
而那張臉……
該死的,這人竟然是方才被她摸去錢袋之人。
如今她又踹了他那個,這下,絕對要被他給記恨上了。
果然,今日不宜出門。
白陌忙轉過身子,二話不說便是運起內功,朝前飛去。
“王爺。”那聞訊趕來的人,看著在水中弓著身子,一臉痛苦之人,面上想笑卻又不敢笑,只得痛苦的憋著。
“狄然,給我去查查那女的到底是誰。”男子一字一字咬牙切齒道,眼中的怒火似要將人吞噬一般。
“可是……那女的長什麼樣,屬下並不知曉,如何查。”
“她便是先前偷錢袋之人,左臉上有一團紫色,額間也有一條紅色的胎記。”說罷,男子的目光微眯,渾身縈繞著一股倏然的殺意:“將先前追她之人,各罰二十大板。”
“是。”
男子從水中走了出來,披上外套,一襲墨黑的長髮,披在背上。月光穿透雲層,慵懶的浸透他一身,那一張俊美的面容此刻暴露在月光之下,目光冷凝如鐵,高挺的鼻,雙唇抿成一線,可見其怒氣非同一般。
這世上還沒有人敢如此戲弄他。
很好,敢惹他,又偷他東西,他定要讓那女的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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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惹怒戰神?
白陌坐在樹幹上,雙腿懸掛著,粗粗喘了一口氣。
大腦漸漸也清晰了起來,不由想起先前那男的說的話語。
本王?那男的自稱本王,該不會是一個王爺吧?
白陌單手扶額,最近自己的運氣真是倒黴透了,這天下如此之大,想來應該不會再遇上了。甩了甩頭,自也將這事拋到腦後,她可沒有忘記,來這裡的主要目的。
自打三年前,齊國吞併了晉國,如今天下便是三國鼎立的局勢,齊國第一,衛國和楚國實力算是不相伯仲,但是論武力衛國強些,論財力卻是楚國。如今衛國和齊國戰事一觸即發,故此,她才會來到這衛國的邊境。
如今衛國正招兵當中,她便是要混入這衛國的軍隊中。
三年了,她拼命的學習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將軒轅旻從那高高的位置上拉下,讓他嚐嚐國破家亡的滋味。
幾番午夜夢迴之時,每每想到父皇的死,晉國的亡國,還有最後他一劍將她心臟刺穿的果斷,這心彷彿也在滴著血,疼的不知所以。
如今衛國和齊國正交鋒,她自然要趁著此番打仗,將齊國的氣焰滅上一滅。她知道軒轅旻的野心是天下,那麼她便讓他的野心從此碾為碎末。
翌日。
“報上名來。”一名小兵拿著筆正在花名冊上記著名字。
白陌將嗓音壓了下去,沉著聲答道:“白陌。”
“白陌?”小兵抬起頭來,打量著白陌,普通粗布麻衣,頭髮束髮成冠,額間有一道細長的紅的,像是胎記,一張臉長的倒是頗為秀氣,輕笑道:“白這個姓倒是少見,還有你這小子倒是長的清秀的很,這上了戰場,刀劍無眼,你能行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