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胥,碧蓮山莊行動為何不彙報,擅自行動?”開口的是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他是副統領洲優曲,為人狡詐陰冷,是除了名的心狠手辣。他一開口直奔主題,並巧妙地給鍾胥都上扣了一定大帽子。
鍾胥道:“回大人,卑職在追查線索過程中,無意中將人追到碧蓮山莊,並獲得證據。當時情況十分緊急,如果按照程式回來彙報,必定失去線索,給羅列寬裕的準備,因此,當機立斷展開行動。根據特務營的規矩,意外突發事件,指揮者可以根據具體情況處理,碧蓮山莊事件屬於突發事件,卑職不算擅自行動。”
“伶牙俐齒,想不到你一個小小的隊長如此擅長狡辯。”
“大人,口才與職位無關,卑職也不算是狡辯,是陳述事實。”
“你……”副統領詞窮,甚至有些狼狽,從來沒有下級敢在他面前頂撞,“我問你,既然是突發事件,為何奧森大將參與了?分明是你們之前就商量好了。”
鍾胥搖搖頭道:“大人,突然事件哪有時間商量,我們展開行動時,正巧碰到奧森將軍。”
“碧蓮山莊其他聯絡點暗布伏兵,這事你又如何解釋?”
“這事該問奧森將軍,卑職與此無關。大人,有件事我不明白,碧蓮山莊是釘在我國心臟的釘子,我們不止一次想拔掉這個釘子,現在拔掉了,大人為何耿耿於懷?”鍾胥有恃無恐,他不在乎得罪副統領洲優曲,“就算我擅自行動,但瓦解了碧蓮山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為何大人……”
“放肆,”洲優曲大怒,“你一個小小的隊長,竟敢當面指責本副統領?”
鍾胥笑道:“我為何不敢?卑職隸屬特務營,瓦解碧蓮山莊雖然是卑職因緣際會,但功勞屬於咱們特務營,副統領大人應該有面子才是,但你惱羞成怒,一心想把我打入地獄的姿態,我想問,這到底是為什麼?”
“你……”
“鍾胥隊長,不得放肆。”易蘭花公主開口了。
“是。”特務營真正掌握實權的人開口,鍾胥果真不敢放肆,他辛苦打掉碧蓮山莊,是有目的而為,如果得罪了公主,計劃就泡湯白辛苦一場。
易蘭花公主問:“鍾胥隊長,如此說來你沒有任何過錯?”
“稟公主,卑職為人謹慎,地位低下,沒有資格擅自行動,”鍾胥侃侃而言,其實,大家都是明白了,箇中道道一目瞭然,但這是政治,玩的是手段,事實反而是次要,“如果說把責任推到我身上,那是在悲哀,以後誰還敢賣力?特務營的工作特殊,是提著腦袋在冒險,如果連自己人都不保護屬下,那真是寒心啊。”
副統領洲優曲怒道:“什麼,你指責本統領排斥屬下?”
“不敢,”鍾胥搖頭,“請問大人,如果下次遇到突發事件,卑職按兵不動,然後向各位大人彙報,貽誤時機,造成的後果是大人承擔,還是由我承擔?我想,大人會毫不猶豫地讓我承擔責任,大人依然是無過錯。”
“你……”氣的副統領洲優曲暴跳如雷。
眾人愕然,誰也沒想到小小的隊長敢當頂撞洲優曲,而且是當著眾人面。
深深地吸氣,洲優曲努力地壓住火氣:“鍾胥,這次行動你們小隊都參與了?”
“沒有。”
“為什麼,白天你們小隊抓了許多人,為何碧蓮山莊他們不在?”
“大家忙了一天很累,都回去休息了。突發事件嘛,如果都知道要發生什麼,就不是突發事件了。”
洲優曲明知鍾胥是胡說八道,但沒有證據,沉吟片刻問:“都知道羅列是大陸富翁,碧蓮山莊藏著大量金幣,為何沒有交上來?”
“有嗎?”鍾胥故意裝糊塗,“回大人,由於是突發事件,卑職首先想到的是證據,如果沒有證據釘死羅列,這顆釘子立即會成為炸彈,聖武帝國會成為大陸各國的目標,情況緊急,哪想什麼金幣。”
“你的意思是奧森將軍拿走了?”
“卑職說過嗎?”
“你的判斷呢?”
“卑職事後會向奧森將軍瞭解,把大人的話轉告奧森將軍。”
“什麼,你……”
“副統領大人,我不貪財,不好色,沒有權力慾望,俗話說無欲則剛,請不要隨意審問,也不要亂扣帽子,那對我沒用。”鍾胥實話實說,他根本沒把副統領洲優曲當回事,“如果特務營容不下我,大不了我逍遙山林,多愜意。當前大陸戰火蔓延,聖武帝國處境艱難,大人還是多想想國務,不要在卑職身上做文章,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