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奔跑的英姿漸漸成為了薊都的風景。
一個月以後,當他停下腳步的時候,澹臺牧出現在他的面前。
“陛下?”他有些吃驚。
澹臺牧微笑著下了馬,走到他面前:“我聽他們說你天天一早都出來跑步,所以來看看。”
寧覺非從馬上拿過汗巾,擦著滿頭的汗。“是啊,這是我的習慣,不跑不舒服。”他笑道。
“好習慣。”澹臺牧順手從鞍上拿過他的外套遞給他。“要是南楚人人都有你這樣的習慣,只怕我北薊就不敢輕易言戰了。”
寧覺非不喜與別人談論自己,聞言只是笑了笑,接過外套穿上,
澹臺牧與他並肩在草原上漫步著,輕描淡寫地說:“我們從燕北七郡撤軍了。”
“是嗎?”寧覺非認為這是人家的軍事行動,便不去多問。
澹臺牧卻繼續往下說:“那南楚的武王淳于乾很有頭腦。他送給獨孤及十萬兩銀子、二十萬石糧食,換他出兵東侵,犯我西部邊境。因此我不得不從燕北七郡撤軍,讓那八萬人馬趕去支援西疆。”
寧覺非聽了,笑著說:“果然好計謀。不過,獨孤及有那力量與陛下鬥嗎?”
“西武軍驍勇,不比我北薊軍隊差。再說,當日劍門關外縱火,燒掉了他們大片草原,他們也想佔我西疆肥美草場。況且,他們對南楚也有所圖,自然不願意讓我北薊拿下。所以這次東進,那獨孤及倒是傾盡全力,不可小視。”
寧覺非邊聽邊點頭。
“我回來看看你。”澹臺牧微笑著對他說道。“怎麼樣?在薊都還過得慣嗎?”
“很好。”寧覺非感激地笑著。“謝陛下。”
“謝雲深好了,是他在照顧你,又不是我。”澹臺牧微笑道。
“是啊,雲深那麼忙,還沒忘了關心我的衣食住行,倒讓我覺得很打擾他。”
“何必說這樣客氣話?好客是我們北薊人的傳統。像你這樣的貴客,能到我們薊都來,那是人人都歡迎的。”
兩人漫步在齊膝深的草地上,顯得很是平和悠閒。澹臺牧今天未穿鎧甲,只著平常的衣著,臉上半點焦慮也沒有,一點也看不出西疆戰事的痕跡。
走到城邊時,雲深迎了上來。
他溫文爾雅地笑著,叫了聲“覺非”。
寧覺非笑著點頭:“雲深,你也出來了,不處理公務嗎?”
“就耽誤一會兒也不妨。”雲深笑道。“陛下,剛接到兩件急報。第一件,西武大王獨孤及登基稱帝了。第二件,南楚太子和靜王謀�